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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帶著微微溫熱的粘豆包落在老薩滿的掌心。
他茫然的握緊,抬頭看唐磊。
卻見唐磊寫了張紙條塞給他,又對他擺了擺手。
“嚐嚐吧,同意的話,就來西伯利亞監獄找我。”
“跟他們說大夏廚子要你來的,他們就懂了。”
說完,他轉身拉著葉蓮娜,循著被暴力剷出的那條小路走遠了。
老薩滿呆呆的看著兩人的背影。
直到手上傳來拉扯的感覺,才醒過神。
一低頭,發現他的鹿正在躍躍欲試的碰他的手。
這些鹿從小就和他同吃同住,加上老爺子也慣著,對人手搶食駕輕就熟。
此刻幾雙大眼睛都盯上了他手中的粘豆包!
老薩滿搖搖頭:“把你們饞的,平時沒把你們餵飽?一點麪食也值當來搶……”
他扯開豆包外頭的保鮮膜,想掰一塊下來喂鹿。
可是一掰……
軟韌雪白的表皮被撕開,露出了暗紅色的豆沙餡兒。
一陣甜香飄了出來。
老頭的手鬼使神差的拐了個彎,從鹿嘴的方向歪到自己嘴邊。
“唔,我先替你們嚐嚐,你們能不能吃……”
豆沙落進口中,沙沙糯糯的,甜而不膩。
再嚼兩口軟韌麪皮。
沒那麼熱乎的粘豆包,有點像糯米糍,老爺子一口吃完,又掰一塊。
馴鹿期待的昂起頭,又不快的用蹄子刨了刨凍土。
咋回事兒啊?
怎麼光往自己嘴裡塞!不往它們嘴裡來啊!
領頭的大馴鹿急切的蹭上來,試圖叼走最後一塊。
又被老薩滿無情推開。
“再等等……”
“還挺好吃的,沒嘗過的味道。”
“唔,好粘,我的牙!”
老人急切的塞下最後一口,又捂住了自己的嘴,口齒不清的和老夥計解釋道。
“這不適合你們,相信我,我養了這麼多年鹿了,就沒有鹿吃這種東西……”
馴鹿憤怒的扭過頭,作勢要帶其他鹿走鹿。
老人趕緊安慰:“别急我的老夥計,過幾天,我們去監獄找他。”
“到時候一定有鹿能吃的東西!”
他最後看了眼生機勃勃的大紅袍,和他的祖石,喃喃道。
“騰格裡天啊,難道,您還是給出了提示嗎?”
“這片土地的希望,不在這棵樹上,而在……那個大夏人身上嗎?”
無人回答他的困惑。
隻有亙古的風聲穿過白樺林,吹動他另一隻手上攥著的紙張。
老薩滿展開這張唐磊塞給他的紙條。
“三天之後,往東兩百米找一棵常綠喬木,樹皮灰色至紅褐色,上有青色八角果實……”
“西伯利亞有這種東西嗎?”
但想想現在不知被抓到哪兒去了的祖靈,再看看手上剛吃光的塑料膜……
老薩滿隻能拍拍馴鹿。
“三天後,我們要早點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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