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爺爺還不樂意，認為她太自私，這不是要一大家子捱餓嘛。”

“我奶奶不服氣，去找了工人俱樂部。”

“那裡的人告訴她，女工也是了不起的勞動力，婦女也要從無休止的家務中解放出來！走上社會！”“回來的時候，她就帶來了那本菜譜，說這是主席的意思。”

“要不去吃公共食堂，要不就自己做飯吃。反正，她不再是家裡的保姆，而是一名光榮的女工了！”

“啊，我記得那會，為社會進步而勞動，不論男女。”屠格涅夫緩緩點頭。

“你奶奶是做什麼的？紡織？”

女囚哈哈一笑：“不，她在拖拉機工廠工作！”

“您知道的，不管是紡織，打螺絲，還是開拖拉機，下礦。”

“男人能乾的事，女人也能乾！”

“說起來，我爺爺後來為了證明女人可以他也可以，果真拿著那本菜譜燒了不少菜出來。”

“雖然隻是把幾種罐頭按不同時間加熱混在一起，但後來吃起來……竟然比奶奶做的還好點。”

“當然，”女囚認真道：“都比不上現在唐大廚做的。”

“要不是他們年紀大了，真想喊他們也來監獄嚐嚐！”

屠格涅夫：……這就不必了！

他突然對自己國家的普遍烹飪水平出現了一點擔憂。

於是忍不住問女囚和獄警們。

“那你們……現在還看那菜譜，還做飯嗎？”

眾人毫不猶豫的搖頭，異口同聲。

“有新鮮菜誰還吃罐頭啊！”

屠格涅夫：……得！又回到最初的起點！

就沒有人在意一下他這個在帝都天天啃罐頭的可憐老人的心情嗎！

眾人還在七嘴八舌。

“雖然那菜譜裡不全是罐頭，但還是那句話……有唐大廚在呢！毛子菜是什麼？”

“不熟！”

“不過老爺子，你還看菜譜呢？”

“當然，我看的東西可多了。”屠格涅夫下意識道。

《美味與健康之書》說是菜譜，實際上還印了不少領導語錄，先進思想什麼的。

很久以前，他的父母還用這菜譜帶他識字唸書。

雖說現在那些思想都不用了。

但坐在大將的位置上管了這麼多年軍，屠格涅夫也不可能是個睜眼瞎。

“我怎麼說也是有帝都大學學位的呢。”

他嘀咕道。

“謔，老爺子還是個知識分子呢？”

眾人肅然起敬：“那豈不是和我們種地博士萊昂一樣聰明？真厲害啊！”

“還有那個幫我們算大棚數據的，也很厲害！說實話，看著他們幾個，我都後悔當年沒好好學習了。”

屠格涅夫眨了眨眼。

其實戰鬥民族本身的教育水平不算差，幾乎半數的人都能上高中。

但這裡是監獄。

裝滿了走岔了路，或者生來就不太順利的另一半人。

屠格涅夫想起來，自己能在這乾點什麼了。

甚至還可以拉上其他幾個看熱鬨的傢夥。

不過在此之前——

他聽著一旁不自覺的又歪到了大棚裡有什麼水果蔬菜的話題，摸了摸肚子。

雖然這一上午好像沒乾什麼，但真是太辛苦自己了！

要不……還是乾個飯吧先！

（作話：人類曆史上第一位進入太空的女性來自戰鬥民族，曾是一位紡織女工。她在工作之餘自學跳傘，並且對航天產生了興趣，將第一位航天員加加林作為偶像。但她和朋友的追星不是要簽名，而是給領導寫了一封信，認為女性也可以上天，領導收到後二話不說，把信上署名的都拉去特訓，三個月之後，這位出身平平的女工以強悍的個人素質證明瞭女性一樣有進入太空的能力，併成為了迄今為止唯一一位獨立架勢飛船完成太空飛行的女性。這也是女拳在老毛子那不好施展的原因之一，他們確實會平等，好賴都得一樣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