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趁著熱的時候盛上鹹香微辣的一碗。
也不用什麼勺子撈,直接唏哩呼嚕的灌下肚。
中間夾著幾個生嫩脆香的花生米兒,還有肉乎筋道,吸飽了湯水的麪筋!
喜辣的再來一勺油潑辣子,不吃辣的澆一勺醋上去。
一碗就能給人造清醒。
要是再配幾根油條,要那種又長又大的。
炸的酥脆且輕,往胡辣湯裡一蘸,空泡吸飽湯水塞進嘴。
更是一絕!
要是沒有油條,油餅酥餅什麼的,也能湊合湊合。
唐磊翻翻倒倒,最後弄出幾個饃來。
“算了……實在是存不下糧啊瑪德!就這麼點,先到先——”
話音未落,五食堂的門外,旮旯等地,早有準備的乾飯人呼嘯而出!跑在最前面的,赫然是基裡爾家倆小孩!
唐磊的嘴角抽了抽,看著被丟在後面正在狂拍輪椅的尼基塔,面露同情。
但同情歸同情……
唐磊還是鐵面無私的按順序把饃給分完了。
尼基塔無能狂怒了一會,陰暗的在一邊奮筆疾書。
不知道是不是給倆小孩的訓練計劃上又添了一筆。
眾人排著隊,一人盛一碗湯。
安東打包好兩份份,自己也沒顧得上喝,就去把五區昨夜連夜上工的犯人們給帶了過來。
一群人浩浩蕩蕩的湧進來,沒一會唐磊傻眼了。
這特麼的……
一大桶,竟然眼看著要不夠喝?
他趕緊問安東。
“長官,昨天到底留了多少犯人啊!”
安東尷尬的輕咳一聲。
“那個……我本來隻要了一百個來著。”
“但他們現在學聰明瞭,都知道給你乾活有飯吃,所以……都搶著乾!”
“我也是剛剛才知道,他們一晚上不僅把你那些都種下了,還又墾了不少荒地,挖了幾個大樹坑,說等你下次來種樹——”
說真的,安東今早看見這些犯人的成果後都在暗自腹謗。
總覺得他這越來越不像監獄了……
位元麼外頭的農場乾的都好!
“唐啊,要不再收拾點别的啥?整一頓唄!”
唐磊無奈的在後廚轉了圈。
“麪筋麪漿倒是還有,沒湯底了……”
“那就整個油茶吧!”
大夏的油茶有兩種,一甜一鹹。
用得上麪筋的這種,就是鹹口的,和胡辣湯算是兄弟。
因為這東西是豫州傳到皖州皖北後變種了的。
和皖北離奇的一個村一個口音一樣。
這湯的名字也是一個地一個樣。
什麼“馬虎湯”,“麻糊湯”,“辣糊湯”。
澆進豆腐腦裡,還能變個新的,隻要不碰甜黨,也是一樣的好吃。
要說和胡辣湯有什麼區别。
一是底湯不用葷湯用素湯,清湯。
煮的時候,會加些菜籽油,所以稱油茶。
二則是麪筋不一樣。
油茶裡的麪筋不是扯碎的,而是拿倆長木棍架著,放開水湯鍋裡。
邊燙,邊用固定的手勢去攪,跟洗衣服似的。
等燙熟了,也就攪順了落進湯裡。
成了絲絲縷縷狀。
相比胡辣湯,要更柔順些。
口味也相對淡,沒那麼辣,主要突出一個鹹鮮。
加些豆腐皮,豆泡什麼的。
嫌味道單一,唐磊還切了點自己醃的小鹹菜放一邊,誰愛吃誰放。
這一桶又煮好,唐磊招呼人來吃,還有些感歎。
“可惜這邊不用大銅壺。”
在大夏,老油茶以前哪有店啊。
就一個駕車子,拉一個大銅壺。
誰來要,給個一塊兩塊的,就從銅壺裡倒一碗。
這也是油茶的“茶”字來源。
後來除了油茶,還流行藕粉。
皖北那也是拿個盤龍大壺裝著開水,走街串巷的叫賣。
現在擱西伯利亞也沒啥說的,都是樸實無華的大湯桶,唐磊總覺得不得味兒。
倒是安東就守著視窗邊吃呢,聞言道。
“唐,你要用什麼廚具的話,可以找後勤部商量下。”
他瞥了樂嗬嗬在吃著的後勤部長謝爾蓋一眼。
“反正這胖子現在有錢了,不宰白不宰,你說吃他還能不給你?”
唐磊笑笑:“那也不是非得要,畢竟不是攝魂怪麼……不過有一樣東西,倒是真的可以做下試試。”
“回頭我畫個圖找他。”
他們幾個吃的開心,聊的高興。
被淹沒在人群中的兩個瘸子傻眼了。
“他們……都吃了?!”
“那我們呢?”
“你瘋了!這東西肯定有毒!”
“額,可是你……不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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