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罵罵咧咧的交談著趕路,經過車站時,列昂不經意的抬頭看了眼,一愣。
“怎麼了列昂?”
他的同伴問道。
列昂晃了晃腦袋。
“剛剛好像看到列車視窗那坐著個老頭子,眼珠子血紅,一臉苦大仇深,吸血鬼似的。”
“應該是看錯了吧……走了走了!”
他快走兩步跟上同伴,與一人擦身而過,忽然又抽了抽鼻子,腳步一頓。
他怎麼好像聞到了他的……
醬味兒?!
但他最後的醬不都被某個過分的長官給騙光了嗎?
難道是……
看著那個擦身又消失在人群中的熟悉背影,列昂忽然閉上了嘴。
“又怎麼了?”同伴催促道。
“你看著列車乾嘛?這是……哦,這不是去西伯利亞的車麼!跟我們同路!”
“啊,是嗎,”列昂磕磕巴巴道:“沒什麼,我們快走吧!”
他最後看了一眼列車,心底冒出了深深的憂慮。
大將也去西伯利亞?
不管是去乾什麼,可千萬别針對他的大夏肉醬啊!
“上帝啊,”他默默畫了個十字:“信徒誠心誠意。”
“求您保佑我到那裡時還有肉醬拿吧!”
與此同時。
列昂所惦記的薅醬長官,屠格涅夫大將閃身進了一間車廂,看了一眼。
車廂很大,已經坐了不少人。
三個老人或靠或坐,身邊跟著幾個男男女女。
雖然沒有一個穿軍裝,帶徽章。
但任何一個毛子士兵走進來看到這幾人,恐怕都會嚇的當場滑跪!
這一列平平無奇的車廂裡,此刻,幾乎彙聚了戰鬥民族軍部的最頂層!
除了多年未有人再能獲得的元帥一職,以及那位大帝。
已經沒什麼人能在這幾個老爺子面前大小聲了。
但屠格涅夫隻是摘下了帽子,痛快的呼了口氣。
“喲,老傢夥們,都到了啊!”
“是你太慢,”基裡爾大將微微一笑:“我們等你很久了。”
“你倒是輕鬆,”屠格涅夫抱怨道。
“你家要莽夫有莽夫,要腦子有腦子,有人接班,想溜就溜,我還得處理完工作!”
“藉口,”靠在窗邊的波拉維奇撇撇嘴。
“我安全域性的活兒不比你多?我都提前推完……啊不,乾完了。”
“菜就是菜!”
屠格涅夫勃然大怒,正欲張口。
忽見波拉維奇身邊的高挑黑衣女人收回了注視著窗外的視線。
“屠格涅夫先生,我是負責此次秘密出行安全的柳德米拉,外面有個兵剛剛多看了您兩眼。”
“他有可能認出了您,我去解決一下。”
屠格涅夫一愣,趕緊擺手。
“别别,那小子我認識,他沒問題!”
柳德米拉挑起眉:“您確定?”
“嗐,他應該不是認出了我,而是認出了——”
屠格涅夫無奈的從兜裡掏出一個罐頭瓶。
“這個。”
畢竟是那倒黴小夥子的最後一罐,感情深厚是應該的。
“什麼這是?”一隻手迅速的伸了過來,揭開了蓋兒。
一直沒說話的最後一位大將,弗拉基米爾出其不意的掏走了醬,聞了聞。
“好香的味道,還有點……阿嚏!”
“辣的?”
“看起來像是肉醬。”
幾個大將毫不見外,嫻熟的從列車餐桌裡抽出餐具,準備瓜分。
屠格涅夫氣急敗壞:“喂!你們倒是跟我客氣一下!那是我的!”
其他三位的動作不僅沒停,甚至在嘗過一口後得寸進尺。
“這味兒有點特别啊!哪兒弄的?”
屠格涅夫嗬嗬一笑:“機密!等到了我找的吃飯地方,你們就知道了!”
“嘁……”幾位大將齊齊發出噓聲。
“噓什麼?你們倒是跟我說說你們定的哪?”
“弗拉基米爾,你那地方不是在第一個嗎!現在都上車了,還不說?”
弗拉基米爾挖著肉醬,氣定神閒道。
“你猜吧,反正,在到地方之前,你們是絕不可能猜到的,嗬嗬!”
“嗬,我找的地方也是……”
幾位大將對視一眼,哼了聲,一起扭過了頭。
滿滿都是不屑!
想吧!他們肯定想破腦袋都想不出來!
唯有柳德米拉看著醬罐子,摸了摸下巴。
這味兒……怎麼這麼熟悉啊?!
(題外話:昨天還在商量烤紅薯的同行們今日已經快進到想去黑絲擺攤碼字了!woc真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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