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牧笙微微一頓，笑道：“我就不能是一個愛慕你的鄰家哥哥嗎？你不是發現了我的秘密嗎？所以從此後跟我疏遠了很多。”

他說話的語氣裡，帶上了一些幽怨。

這話讓霍北宴頓時站直了身體，目露警惕。

許南歌就笑了：“是啊，我一直以為你是一個好心的鄰家哥哥，一直住在我的對面，一直在照顧著我，直到有一天，我去你家裡，發現了你私藏的我的照片。”

許南歌垂下了眸。

她那時候是真的惶恐。

剛剛從許家搬出來的她，極度缺乏安全感，十三四歲的小女孩，一個人住在外面，那四五年裡面，全是許牧笙在照顧她。

她是真的有把許牧笙當成是親人，當成是兄長一樣愛護，那時候，她和許牧笙關係很好。

賺到了錢，買水果吃，都會給他帶一份。

直到她十七歲那年，偶爾進入了許牧笙的房間裡，看到了他私藏的一張自己的照片……

青春洋溢的女孩子，卻因為年少的經曆，一直排斥任何人。

好不容易接受的鄰家哥哥，還是個醫生，溫柔又耐心，讓她有了依靠，可沒想到鄰家哥哥竟然對她有這種心思。

當時許南歌都懵了。

後來，她發現自己不喜歡許牧笙，怕給他帶來困擾，選擇了主動疏遠，隻是每個月的掛水鐵元素，還是去找他。

因為一直都是他的病人。

所以許南歌和許牧笙的關係很複雜。

直到此時此刻，許南歌忍不住笑了：“抱歉，是我自作多情了。我以為那照片上的人是我，沒想到會是姐姐。”

這話一出，許牧笙的臉色頓時僵住了。

他繃緊了下巴，似乎還想否認。

可終究還是隻是歎了口氣：“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許南歌道：“因為那張照片其實很奇怪，背景是我根本不認識的地方。那時候沒多想，以為自己無意間去過什麼閣樓，可是後來姐姐出現後，我就有了這個猜測。”

她看向許牧笙：“那個背景我雖然沒有去過，但應該是故宮吧？姐姐一直在京都，去過很正常，甚至我在姐姐家裡找到了她的相冊，裡面有一套在故宮的拍攝，和你那張照片十分吻合。所以……”

許南歌頓了頓，直勾勾看向了他：“你其實是姐姐的守護者吧！”

許牧笙盯著許南歌，欲言又止，沒有承認。

許南歌就繼續道：“是姐姐知道了我和媽媽的存在，讓你去保護我們的嗎？”

許牧笙皺起了眉頭，卻見許南歌如此認真地看著他，最後隻能歎氣道：“不錯。她一直沒什麼能力，為人又低調，不想去爭搶什麼，所以南家那邊已經放棄了她，就讓我去保護你和夫人了。”

許南歌沉默了一下，又緩緩道：“所以，上次在大海上，我和姐姐被抓走後，也是你去救的我們？”

許牧笙攥緊了拳頭：“沒錯。”

“你為什麼不救姐姐！”

許南歌質問道。

許牧笙閉上了眼睛：“我趕到的時候，她已經沉入海底，我根本不知道去哪裡打撈了，隻救上來了你。”

許南歌逼問：“那你為什麼把我帶來京都？還告訴别人我是遊泳池溺水，給我輸入了鐵元素後，又把我送回了南家？”

這話一出，許牧笙就立刻看向了她：“因為我要你給你姐姐報仇！”

許南歌一愣。

許牧笙眼眶紅了：“你姐姐那麼低調了，她隻想要好好的蜷縮在南家那麼一個小小的地方裡面，好好活著，可是南家那群人，根本不放過她！是南家那些人害死了你姐姐！”

許南歌看著情緒激動的許牧笙，慢慢走上前去，拍了拍他的肩膀：“牧笙哥，你告訴我，南家究竟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