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顧家四夫人又來了。”小雨在楚慕傾身邊小聲說。
“這位四嬸最近來的過於勤了些,開了年便是官員晉升,我記得她的小兒子,如今在海州哪個縣做縣令呢,估摸著我這四嬸是想藉著這次機會將人調回來。”
顧家這位公子,從前也是京中的紈絝子弟,後來惹了點事,家裡花錢買了個官,這才去了海州做縣令,馬上開春,朝廷官員便要晉升了,四夫人定然是要著急的。
“夫人,國公爺會幫她嗎?”白芷趴在楚慕傾身旁問。
“他若是想幫,便不用我這位四嬸求到二嬸面前了,如今是想二嬸吹枕頭風呢,走吧,去祖母院子裡坐坐。”楚慕傾帶著白芷到鎮國公老夫人院子裡的時候,便聽見裡面傳來婦人的聲音,聽著還有些耳熟。
她和白芷對視一眼,巧了不是,這位四夫人眼下居然在老夫人這兒。
“伯母,您可一定要幫幫我啊,眼瞧著已經開朝了,這官員晉升馬上就要提上日程,但是我家浩宇還沒個著落,浩宇這孩子您也知道的,對您一向那是當親祖母一樣孝順的。”
楚慕傾進了屋,瞧見四夫人坐在老夫人下首,一臉的著急,就差要哭出來的,而她對面的鎮國公夫人則是蹙著眉頭,想說什麼又到底是沒開口。
“明惠來了,快坐。”
老夫人瞧見她來了,立馬笑著讓她坐下。
楚慕傾向三個長輩見了禮,這才淺笑著道:“原是想來給祖母請安,沒想到二嬸和四嬸也在。”
她像是沒看見裡面的氣氛一樣,四夫人瞧見她有些尷尬,隻敷衍的點了點頭。
老夫人歎了口氣,有些無奈,但還是溫聲說:“我自然知道浩宇那孩子是個孝順的,但是他們朝堂上的事,哪裡是我們內宅中人能插的上話的。”
“可是二伯是鎮國公,阿辭和子晉也是朝中新貴,他們若是說句話,那浩宇的事情定然是能解決的。”四夫人急了。
“你莫要著急,瞧瞧你這是說的什麼話,這官員晉升那是聖上和吏部定奪,咱們雖然是國公府,但是也是沒法子插手這裡的。”
瞧著四夫人又要說話,老夫人立馬道:“浩宇那孩子是個有才能的,這滿京城誰不知道,他在地方上事情做得好,有政績,遲早是要調回京城的。”
“但是我這心裡沒個著落,我著急啊伯母,他年紀也到了,早日回京我也好早點給他相看人家。”
四夫人是個急躁的性子,但是說起自己的孩子,她此刻急的都要哭了。
“你放心,若是能幫的自然是會幫的。”
老夫人這話說的含糊,既像應了卻又沒真應,隻是四夫人這樣的直性子,顯然是覺得老夫人這樣說就是幫她的意思了,歡歡喜喜的便走了。
等她一走,鎮國公夫人就忍不住道:“若是能給人調回來,夫君早就將他弄回來了,她也不瞧瞧浩宇當時傷的是誰,那是永親王家的小兒子,若不是看著夫君的面子,人家又哪裡能放過浩宇。”
瞧見楚慕傾疑惑的眼神,鎮國公夫人道:“想來你還不知道,浩宇,從前還在京城的時候,和永親王家的小兒子因為一個唱曲兒的女子爭風吃醋,結果不小心傷了對方,所幸沒有大事,但是永親王那小兒子到底是吃了些苦頭,後來人家看在你二叔的份上沒再鬨,隻是浩宇是不能再留在京城的,你四叔這才求著你二叔讓他去了海州做了個縣令,這才幾年啊,他們夫妻兩就想將浩宇弄回京,那永親王那裡怎麼交代。”
“原來如此,我還想著浩宇怎麼會去海州。”楚慕傾恍然。
“他們夫妻倆慣會給我們找難題,母親,我真怕來日浩宇沒回來,她又來家裡鬨。”
鎮國公夫人是真的無奈,她自己的兩個孩子樣樣都好,怎麼偏偏攤上這麼個人。
“二嬸此刻煩躁也是無用,船到橋頭自然直,興許那時四嬸自己便想通了。”
雖然這麼說,但是她們都知道,顧四夫人自己想通的可能基本沒有,若真是沒讓人回來,隻怕又是要來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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