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楚慕傾從定國公府回來,剛進棠桃院,在桌子旁坐下之後,就問道:“殿試結果如何?”
連夏道:“縣主,狀元是護國公府的謝小公爺,榜眼是湖州一個叫唐正誌的書生,探花是鎮國公府的顧二少爺。”
“梁仲文呢?”
連夏知道縣主關心這個人,讓人特意去看了。
“一甲第四。”
楚慕傾點點頭,這個名次倒也對得起梁仲文的學識,就是顧子晉隻得了探花,倒是有些出乎意料。隨即,她想到一個匪夷所思的原因,微微蹙著眉,看向連夏,連夏好像懂楚慕傾的疑惑,馬上道:“聽說是因為顧二少爺雖然卷子答得比唐正誌要好上一些,但是也沒高出太多,主要還是顧二少爺長的比那個唐正誌好,這才被聖上欽點為探花的。”
探花探花,若不是長的一表人才,又怎麼能稱為探花郎,古來至今,探花郎基本都是一甲前三中長的最好的。
其實單純按照長相,謝右賢才是三人中最為出眾的,但是他的文采相比於其他人簡直是太過出彩,皇上也不能閉著眼睛去讓他當那個探花郎,因此隻能委屈顧子晉了。
說來顧子晉也是運氣不好,原本按照大家的猜測,他應當是今年春闈的狀元,成為大周最年輕的三元及第者,結果今年謝右賢下場了,又出來一個文采不如他但是長的沒他周正的唐正誌,最後竟然隻能做個探花郎。
到最後,也隻能歎一句,時也命也。
楚慕傾剛回去,蕭雨竹就找個機會從定國公府溜出來了,她帶著丫鬟上了芙蓉樓,芙蓉樓是定國公府的產業,常年為主家留著二樓靠窗最好的房間。
蕭雨竹帶著丫鬟坐在窗邊看著街道,遠處傳來敲鑼打鼓的聲音,是新晉的狀元郎他們要在打馬遊街。
蕭雨竹所在的位置高,能看到遠處他們的模樣,謝右賢罕見的穿了一身紅衣,但是他周身溫潤的氣度卻將這豔色壓了下去,隻讓人覺得如沐春風。
他和顧子晉兩人都掛著淺笑,隻有榜眼唐正誌笑得開懷,十年寒窗,一朝得中,這種喜悅是怎麼都掩蓋不住的。
兩邊街道上圍滿了人,各個都好奇的朝著那高頭大馬上的人看,待看清了那狀元郎和探花郎的模樣,那年歲正好的姑娘們個個都紅了臉龐。
突然,二樓有人扔了香囊下來,繡著鴛鴦戲水的花樣,眾人朝著二樓看去,就看見那倚翠樓的霜降姑娘正斜斜的倚在窗邊,瞧見别人看她,也不躲避,衝著下面喊道:“奴家的香囊砸到狀元郎和探花郎了沒有?”
眾人聞言不由得哈哈大笑。
那倚翠樓也是京城出了名的青樓,這霜降姑娘便是倚翠樓的頭牌娘子。
下面有男子衝著霜降喊道:“霜降姑娘,這狀元郎和探花郎不接你的香囊啊,要不你再丟一個,我接!”
“哈哈哈。”人群中又爆發出一陣鬨笑。
霜降嗔了他們一眼:“今兒出門就帶了這一個,再沒有了,既然沒砸到,說明奴家與狀元郎和探花郎無緣,便罷了吧。”
因著霜降打頭,下面一些其她姑娘也偷偷朝著謝右賢他們扔香囊手帕,更有甚者,還有那四十歲的大媽也湊起了熱鬨。
但是姑娘們畢竟力氣有限,又隔著一段距離,加上他們有意躲避,隻有榜眼和顧子晉偶爾會被砸到,兩人鬨了個紅臉,但是最前面的謝右賢,一直不曾沾染分毫。
蕭雨竹也起了興致,抓了個東西朝著下面扔了過去。
“小姐!你扔的是水晶糕!”丫鬟在後面焦急的喊道。
“啊?”
蕭雨竹懵了,下意識朝著下面看過去,隻見她那塊水晶糕,已經在最前面那個人手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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