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小玉這幾日怎麼回事,感覺悶悶不樂的。”白梨也察覺到了這小姑孃的情緒:“我做好吃的逗她,效果遠不勝之前。”
“年紀小藏不住事,八成是因為和爺爺吵架唄。”白芷心思通透:“上次深夜回去,還答應幫阿姐問畫像的事兒,估計沒辦好。”
白梨連連點頭:“原來如此,我早晨拉著她去坊市買鋪子開張用的東西,她竟魂不守舍的,買她愛吃的糖葫蘆她卻說牙疼,我還當真了呢。”
阿蓮正提筆‘畫’她的賬冊,過日子就要精打細算,何況還要未雨綢繆,乾不了體力活,腦力活她可從未停下。
“誰牙疼了?”沈少康耳力非凡,進門隨口問了句,他手裡還拿著剛做好的烏木邊花梨心條案。
“少康來了啊,這拿的是新作的條案?”白芷迎上前問。
“嗯,我師孃說上次梨姐姐做的藥膳很好吃,兩人閒聊時聽說夫人身子越發重了,平日又常坐在案前,難免會不適,讓我師父做個條案。”
沈少康把條案放在軟塌旁示範:“條案的高度避開了孕肚,放在軟塌或者是床榻上就能用,便捷輕便,用的木材也是挑選過的,木香還沁人心脾呢。”
“多謝你師傅師孃了,我很喜歡。”阿蓮拂過那條案上雕刻的花紋,確實精巧。
沈少康擺了擺手,卻有把話題繞了回來:“方才聽梨姐姐說有人牙疼?可是夫人你不舒服?”
“不是我,是小玉。”阿蓮忙裡偷閒就愛看著兩個歡喜冤家鬥嘴,可小玉心情不好,這幾日話也少了。
沈少康皺了皺眉,眉梢都淩厲了幾分。
嘖,這年紀小就是藏不住事兒。
“我記得少康你懂些醫術的,不如給小玉開個方子。”阿蓮抽出一張素白的信箋:“你念我來寫,别笑話我這狗爬字就好。”
沈少康的注意壓根不在阿蓮的字跡上,當即就問的更詳細了點:“梨姐姐你們可知道小玉是如何牙疼?是牙齦紅腫還是風火牙痛,牙疼也分很多種的。”
“那你該問小玉啊,我們可不知道細節。”白芷衝著竹林那小院抬了抬下巴:“小玉在院裡雕刻呢,你去瞧瞧,若是用藥材我這兒有些常備的。”
“多謝芷姐姐,我這就去問。”沈少康腳底抹油似得就溜出去了。
白梨咧嘴笑道:“瞧他猴急的樣兒,怕是真被阿姐說中了,心悅小玉呢。”
“沒錯,這些日子我瞧著少康人不錯,雖然有點孩子氣,但大小事都牽掛著小玉。”白芷也發表意見。
“有人牽掛的感覺總是好的。”白梨搓了搓指尖,不知怎麼就行想到了春生,隻覺得鼻尖反酸。
“阿姐,我去庫房再瞧瞧,覈對一下采買的東西。”她鼻音有點重,但忍著沒再阿蓮和白芷面前落淚,步履匆匆的走了。
阿蓮放下手裡的筆,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訥訥道:“白芷,你......你還是跟過去看看吧。”
“不去,她那是心病,不是言語安慰就能解決的。”白芷沒動,繼續翻看整理好的賬冊:“整日瞧著小玉和少康這對歡喜冤家,她難免會觸景生情。”
沒等話音落地,卻聽到門外傳來白梨驚慌失措的叫聲:“林先生,快......快來啊,少康出事了!!”
變故就發生在一念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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