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蓮認出三人的身份,先倒好茶:“喝點茶壓壓驚,再與我們說說是怎麼回事。”
紅衣丫鬟沒接茶,而是抓住阿蓮的手,竹筒倒豆子一般將始末都說清楚。
最後道:“那人在離開之前,先吹了一個哨聲,似乎是在通知什麼人,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他們是在監督你吧?你一定知道他們是誰,請看在我們夫人是因為你才出事的份上,告訴我們他們是誰,讓我們老爺能去將夫人救回來。”
“他們是你家老爺得罪不起的人。”阿蓮沉聲道。
紅衣丫鬟心下駭然。
千戶長與夫人說過,惠王不知道為什麼屢次派人過來,讓她外出時收斂著些,免得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為此,她那樣喜愛熱鬨的性子,已經很長時間沒有痛痛快快地逛過街了。
今日仍是謹言慎行的,不料卻為了旁人落到那些人的手裡。
紅衣丫鬟捂住嘴,哭得不能自已,另一丫鬟六神無主地看向屋內的幾人:“那怎麼辦?我家夫人沒吃過苦,飯菜鹹了淡了都不吃,衣裳糙一些也不穿,她被抓去後,要受多大的苦啊!”
阿蓮讓白梨去找幾塊帕子給三人擦淚,道:“放心,此事因我而起,我定會把她全須全尾地帶回來。”
咻——
一支弩箭破空而來,大半個箭矢射入柱子上。
箭矢反射著黝黑的光,邊緣尖銳,粘有深色的不明水珠,箭尖正插著一塊粉色布料,隱約能看到有字跡透到背面來。
沈少雲對這種箭矢太熟悉了,當即拔出自己的軟劍,守在柱子旁,一邊提防偷襲,一邊讓白芷來拔箭。
“箭上有毒,别碰到它。”
聞言,白芷將自己的手帕摺疊起來,裹住箭身後,用力將弩箭往外拔。
箭矢插得太深,但好在她這幾日研磨草藥都磨出了一身力氣,費了點力就能拔.出來了。
甫一看到箭上的布料,三個丫鬟就激動起來。
“那是我家夫人的!他們撕了夫人的衣服,夫人哪能忍受這樣的屈辱?嗚嗚嗚......”
“我可憐的夫人啊!他們怎麼忍心這樣待你?”
......
愛看戲曲的人思維總是過分活躍,再讓她們說下去,千戶夫人就要發展到不堪受人折辱而自裁來。
阿蓮頭疼道:“先别哭,我們看看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是誰落到賊人手裡了?”
澤蘭還是很窘迫不敢見人的,奈何屋外的哭聲太大,把她的好奇心給勾了起來,於是沒忍住到了此處。
她眼睛很尖,雖不認識三個丫鬟,但是看她們的衣著打扮,就知道她們是官宦家的丫鬟,也就猜到了此次落難的人是某個金尊玉貴的夫人。
一個細皮嫩.肉的夫人,落到賊人手中,還能有什麼下場?
澤蘭當即淚如泉湧:“天啊,夫人的衣裳都撕破了,隻怕清白要保不住了!這麼好的人兒啊,命怎麼這麼不好?”
此言一出,令三個丫鬟震驚了。
她們本來隻以為她們的夫人會被虐待,完全沒有往這方面想。
畢竟,抓走夫人的人是惠王的手下,應該不至於見個女人就往上撲吧?
紅衣丫鬟忽然想到邶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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