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元寶。
他曾經被宋長安抓去當誘餌,伏擊他最在乎的姐姐卓阿銀,導致他與卓阿銀至今天人兩隔,阿蓮有理由懷疑他痛恨宋長安,更有理由懷疑他對小淮南也有惡意。
元寶能感受到阿蓮的排斥,坦白道:
“昝飛披上我的外衣引走惠王的人後再沒有回來過,我順著他留下來的線索去找,最終到了船塢外。可是我翻遍了整個船塢,都沒能找到他。你在蕭琅那兒有點面子,能不能幫我打探一下他的訊息?”
今日上午,元寶和昝飛在屋中分析卓阿銀如果來邊關,有可能走哪條路,大概何時能到等等,突然聽到幾道似有若無的腳步聲,他們倆都沒有確定聲音虛實,立刻跳窗而出。所以,即便下一瞬,墨三墨四就帶人追他們,卻也不曾看到過他們的臉。
換言之,墨三墨四還未確定住在此處的人之一就是元寶。
再加上昝飛沒有被毀容,臉上沒有明顯的特征,隻要不跟元寶待在一起,墨三墨四就無法肯定判斷他到底是尋常百姓,還是苗疆餘孽。
但是,惠王的暗衛查人,根本不需要任何證據,如果他們覺得可疑,就直接將人抓住嚴刑拷打一番。
不招供的往死裡打,打死了的隨便往亂葬崗一扔完事。
元寶情急之下不僅翻遍了船塢,還到墨三墨四常去的地方都查過了,卻仍沒能找到昝飛,所以在下午看到墨三墨四打劫阿蓮後,他就決定來向她求助。
船塢?
一聽到這個詞,阿蓮首先想到的就是金礦。
據目前的線索可知,船塢每天都在招工,但有一部分工匠不知所蹤,而蕭琅承認惠王在偷偷開采金礦,說明這群工匠很可能都被送往了礦上。
昝飛現在的處境無非兩種。
一是被墨三墨四抓住,二是在躲避追擊的時候,誤入船塢,被當作是來找活兒的工匠帶入金礦中。
自從邶寧出事後,墨三墨四成了惠王安插在鎖天關內所有暗衛的頭兒,好不容易抓到個疑似苗疆餘孽的人,他們一定會去現場審問。所以,想要知道昝飛被藏在哪兒,隻需要時刻盯緊他們倆的去向就行了。
至於後者,至少先得把金礦的位置找到再說。
不過,從元寶的神色中不難看出,他對金礦一事並不知情。
這也不奇怪,他仇視惠王,蕭琅卻仍與惠王是同盟,絕不可能將惠王的真正秘密泄露給他。
阿蓮冷笑:“我不覺得我們的關係好到讓你可以向我求助的程度。”
她可沒有忘記,上次元寶還拿出魯班秘術中的造船技法,和蕭琅換她的命門。
他想抓她把柄就跟人換,想要她幫忙就張口,如此厚顏無恥之人,她也是第一次見到。
元寶垂眸片刻,道:“良禽擇木而棲,我若想要報仇,想要振興苗疆,隻能投靠福王。上次在蕭琅那兒,我隱瞞了此事,是因為我剛到鎖天關,對很多事都不瞭解,隻知道他立場不堅定,你與他關係頗好,又厭棄福王,我擔心你轉身就將這件事告訴了他。”
“很抱歉,當時我的偽裝給你帶去了困擾。”
“困擾?隻是困擾嗎?”白芷氣笑了,“你們這群人,有一個算一個,全都是餓瘋了的惡狼,虎視眈眈盯著阿蓮姐和大寶,要不是時局還沒有那麼凶險,你們早就把他們交出去了!”
阿蓮:“你是苗疆的首領,蕭琅掌握著遍及整個大宴的商路,你們要麼有權,要麼有錢,都無法從奪嫡之爭中全身而退,卻要把我和一個還未牙牙學語的嬰兒扔進那漩渦中,其心可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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