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境義軍的確在夾縫中求生存,與其說庇護百姓,不如說故步自封,避免捲入糾紛。
為了北境百姓的未來,他們别無選擇,不能再起兵戈。
“罷了,今日之事你休要與蕭琅提及。”卓千帆揮了揮手,示意手下退下,“但請你們記住,北境義軍並非善類,若蕭琅再挑乾涉北境的生意買賣,休怪我等無情。”
說罷,卓千帆轉身離去,手下的人如同鬼魅,一併消失。
隻留阿蓮三人在原地。
“少雲,你的傷還好吧?”阿蓮關切地問道。
沈少雲搖了搖頭,輕輕拭去嘴角的血跡:“我沒事,內傷不嚴重。”
白芷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瓷瓶,倒出一粒藥丸遞給沈少雲:“這是專治內傷的丹藥,我請教過春生,親自調配的,你可以放心服用。”
沈少雲接過藥丸,感激地看了白芷一眼,然後服下。
她閉上眼睛,深深吐納,調轉內息,試圖將所有的疲憊都排出體外。
阿蓮看著沈少雲蒼白的臉色,心中不禁湧起一股莫名的情緒。
她明白,沈少雲雖然表面上堅強,但內心卻承受著巨大的壓力。
等沈少雲調息起身後,面色緩和了幾分。
阿蓮輕輕拍了拍她衣裙上黏著的碎屑,柔聲道:“少雲,無論發生什麼,我們都會在一起,今日多謝你了。”
沈少雲輕輕搖頭,心中湧起一股暖流:“夫人和我客氣什麼,你救過師孃的命,也為我們師徒提供立身之所,我自有感恩之心。”
“既然如此,那就都别客氣了,你受了傷莫要逞強。”阿蓮叮囑:“今日的事情你如實彙報給你師父,蕭琅那邊我會搪塞過去的。”
白芷聞言,也猶豫了會兒,問出心裡的疑惑:“那咱們還去探望楊瓊嗎?他既是北境義軍,應該有大夫照顧吧。”
“楊瓊這個人有點能耐,他為北境義軍辦事,卻又以綢緞莊子賬房的身份做買賣,蕭琅的錢莊和北地大多數的鋪子都有往來,可見楊瓊時雙面探子。”阿蓮分析道。
沈少雲覺得有道理:“既然如此,那我們直接去後院找馬伕張叔,趕在天黑前回宅子才成。”
“可問題是咱們不知道後院在哪裡啊,方才帶路的管家還昏著呢。”白芷抬手指了指廊下昏過去的老管家。
阿蓮看向沈少雲:“你有辦法弄醒他吧?”
“當然。”
一刻鐘後,老管家膽戰心驚的帶著阿蓮她們三姐妹來到了後院。
之前沈少雲嗅到的血腥味就是從後院傳出的,張叔昏死在馬車裡,身上淌血,應該是和人纏鬥過程受了傷。
“張叔的傷勢見骨,但好在沒傷及性命。”沈少雲仔細檢查了一番。
阿蓮從馬車暗格裡拿出藥箱給張叔包紮傷口。
“阿姐,你和少雲照顧張叔,我也會駕馬車,你們放心。”白芷握著韁繩,揚鞭策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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