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廊外有羽林衛把守,毫無疑問這是當今聖上安排的人,明目張膽的要盯著太子宋長錦的一舉一動。
閣老赫連珩穿過廊子時就瞧見了披甲帶刀的羽林衛。
“見過閣老。”為首的羽林衛躬身行禮。
“免禮吧。”赫連珩抬手示意:“太子殿下也在芷蘿殿?”
“太子殿下來探望皇後孃娘。”
“那便等太子殿下出來,我在進去吧,省得打擾皇後母子敘舊。”赫連珩側身半隱在廊下,在靠近冬竹環繞的廊凳上落座。
羽林衛的首領頗有分寸,主動將摺疊棋盤送過去,供閣老赫連珩消磨時間。
太子宋長錦走出芷蘿殿時,已然是小半個時辰後了。
他臉色有些懨懨的,一陣風吹起袍衫,他低頭理了理,再次抬眸時,恰好瞧見獨自對弈的赫連珩,整個人瞬間愣在了原地。
翠綠的冬竹沾著露珠的水光,清幽的竹冷香被風吹散開來,太子宋長錦宛如見到了救星,楞了好一會兒,才抬腳走過去。
一旁的羽林衛早就注意到了太子的反常,猶豫著是否要阻止太子和閣老交談,下意識的看向為首的頭目。
那羽林衛的首領微微搖頭。
“錦兒,見過舅舅。”太子宋長錦畢恭畢敬的行李。
赫連珩聞聲回頭望了眼,手裡的棋子‘啪嗒’落在棋盤上,慢半拍的起身頷首:“太子殿下客氣了。”
“此處並非朝堂,沒有君臣,隻有家人。”太子宋長錦撇嘴道:“何況父皇早已對錦兒失望,自從獵場回來,錦兒就被變相軟禁,若非母後染病,也無法出那東宮。”
赫連珩雙鬢染霜,可精神矍鑠,他拍了拍太子的肩膀:“獵場風波早就過去了,莫非錦兒還在後怕?”
太子宋長錦搖頭,他其實早就不害怕了,事發時更多的是緊張和忐忑。
“舅舅,錦兒現在隻是不知道該如何做,才能夠讓父皇不再生氣。”
赫連珩也看出他的所思所想,安撫道:“好好在東宮反省,看書下棋足以解悶,不必太過執著獵場的事情,皇後為你操勞大半輩子,眼下又抱病在身,今日我也是來探望她的。”
“那錦兒就不耽擱舅舅的時間了,母後服了藥,還未歇下,若是見到舅舅定會歡喜的。”太子再次行禮:“那錦兒就先行告退了。”
赫連珩點了點頭,也回禮送别太子。
等禦林軍一行人護送太子離開芷蘿殿後,赫連珩才轉身走進了正殿。
赫連婉蓉早已收到訊息,此時遣散了殿內的宮女和內侍官,隻留下了掌事嬤嬤。
“兄長先落座吧,本宮剛泡了好茶,咱們許久沒有品茗閒聊了。”赫連婉蓉病容淡妝,未戴鳳冠,髮髻間隻有燒藍鏤空鳳頭步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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