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我看他是怕賭輸了承擔不了後果，所以提前交捲開溜！”

“一定是了，早知道剛才叫人盯著他，不讓他給跑了。”

秦雲走後眾人議論紛紛，都認為他肯定是跑路了。

“安靜，諸位有心情去嘲笑别人，不如把心思放在自己的卷子上，别給出個空卷子讓平安侯失望。”

何老大聲說了一句，雖然已不為官多年，但官威還在，當即鎮住亂鬨哄的場面，門客們再次閉口靜心思考起如何做題。

漸漸的，之前眾人笑秦雲有多歡就會有多慌。

他們根本就毫無頭緒，恍然又覺得秦雲最先離去或許是明智的，人家好歹是第一個交卷的，而自己若是成為了最後一個交白卷的，那比秦雲更丟人現眼。

最後，大家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眼見時間快到，隻好從文辭和書法入手，想以此贏得審稿官的認可。

幾位考官閒著無事，開始在考生們之間來回走動，看看有沒有什麼特别驚喜發現。

“此子不錯，雖然不明深意，卻也能把賦稅當成毒蛇描繪亂加稅的危害。”

何老經過李有才身邊時瞄幾眼他的文章，露出些讚許之色，讓很會察言觀色的呂有才心中一喜，認定自己辯論方向沒錯，更加在文中賣力吹噓起來。

“不愧是方家人，對自家的所作所為倒是瞭解不少。”

何老經過方文海時更是上心看上幾眼，發現方寫法和李有才差不多，但方文海卻是多了很多關於重稅引發的命案以予論述，甚至把有人起義的事也寫了進去，恍若親眼所見。

為了出頭，他當真是敢把自家的罪證給寫了進去，真是讓人噓噓。

不得不說，方文海文辭都不錯，不愧是解元，很有才學。

可惜啊，這傢夥是方家人，否則倒是可以把他引薦給趙國充納入平安侯府的人才核心圈。

眾人把何老的反應都看在眼裡，看他在李有才和方文海身邊多做停留，就知道兩位才子方向對了，不由得越發著急起來，越寫越亂，看得其他二老看到他們文章後頻頻搖頭，失望至極。

最後，何老來到秦雲的桌前，不屑地瞄了一眼秦雲的卷子，亦然離開。

“果然，那傢夥要不就是亂寫，要麼就是交白卷！”

看到何老對秦雲考卷的反應後，眾人暗自鬆了一口氣。

若是他們被一個秒交卷的人給打敗了，那可真是丟人丟大發了。

尤其是李才人和方文海，當即如釋重負，寫得越發起勁，已經把秦雲當成個笑話，不打算再和一個瘋子計較，免得掉了自己的身份。

“咦！”

突然，何老發出驚呼，猛然回頭，後退幾步看向秦雲的卷子，兩眼漸漸發亮起來。

“這......”

何老拿起卷子，激動不已。

不過，為了不影響别的考生，他壓製住了心中的喜悅，硬生生把讚美之詞壓了回去。

“難道那瘋子真寫完了，而且還寫對了？”

考生們一直分出心神留意何老等人，再次因為他的表情變化而把心提到了嗓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