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養父在什麼地方?”
“江城。”
“江城是個好地方啊。”皇帝的語氣中帶著幾分懷念,“朕曾去過那裡。”
段明曦淺淺一笑,“是,至今江城望江樓還儲存陛下的墨寶,每年都會有無數學子前去瞻仰。”
“是嗎?”皇帝頗有興趣地問道。
“是,小女不才,也曾臨摹陛下所書天下第一樓幾個字。隻是小女筆力不及,難有陛下十之其一的神韻。”
皇後與貴妃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淑妃倒是驚訝不已,沒想到明曦還能以這種方式讓陛下記住她。
幾個兒子尚有偏頗,更不要說兒子們的妻子,陛下隻怕也隻會對太子妃稍有印象。
但是今日過後,段明曦這個未來的端王妃,也會被陛下記住了。
寥寥幾語,就能將陛下哄得開心,這可不是誰都能做到的。
淑妃越覺得自己這個兒媳婦順眼,皇後心中越是懊惱,本來這個兒媳婦應該是她的。
當初如果她不猶豫……
皇帝與段明曦聊了幾句江城的事情,再也沒提刺殺一事,就把眾人包括皇後在內都打發了。
出了崇政殿,皇後臉上的鬱色已經無法遮掩,冷冷地看了一眼淑妃跟段明曦揚長而去。
貴妃此時再看著段明曦的眼神已經跟之前大不相同,她沒急著與皇後一起離開,反倒是與淑妃一起並肩而行。
明曦落後一步跟隨。
貴妃笑著對淑妃說道:“早知道端王捉了活口,我又何必與你針鋒相對,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
淑妃聞言哼了一聲,“這會兒你倒是做起好人了,方才你可是恨不能吃了我。”
“這不都是誤會,你也知道晉王遇險,我這當娘得能不急?”貴妃歎氣,“我聽皇後說了幾句也沒來得及多查證,怨我,怨我。”
淑妃一個字都不信貴妃的鬼話,她嘴上卻說道:“我也是當孃的,自然能理解。”
“還是淑妃豁達。”貴妃笑,“當時皇後孃娘讓人請我去坤德宮,我聽說晉王差點喪命,救下的腿都軟了,她又說傅紅筱從刺客身上抓下端王府的令牌,你說我能不急嗎?”
段明曦心道原來皇後所言傅紅筱手中的令牌是端王府的令牌!
“端王府的令牌?”淑妃語帶驚訝,“這怎麼可能?”
“是啊,正因如此我才深信不疑。”貴妃歎氣,“淑妃,我看此事不簡單,我是想不太明白到底怎麼回事,但是這令牌事關重大,你還是仔細查證。”
“那是自然,假的也不能說成真的。”淑妃冷哼一聲,“令牌真假尚不能定,但是抓住的刺客可做不得假。”
貴妃聽著淑妃這話也跟著點頭,“你說的是,能有這次就有下次,堂堂朝廷的王爺,也能隨意被刺殺的?此事你我要聯手才好,務必討個公道。”
段明曦看了貴妃的背影一眼,這是察覺到風向不對,立刻背刺皇後與淑妃聯手。
貴妃倒是拿得起放得下,也能豁得出臉面。
果然,能在後宮養大兒子,還能一直穩居高位的人,又有哪個是簡單的。
在岔路口貴妃與淑妃辭别離開,等她一走,淑妃看著明曦說道:“你怎麼看?”
明曦知道淑妃在考較她,想到以後皇後與太子的種種作為,她沒有遮掩鋒芒,對著淑妃說道:“娘娘,陛下大概會將此事掩下去。”
淑妃眼神一厲,明曦跟她想到一處去了。
可惜,她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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