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濕了他的襯衫,哭紅了臉,明明二十五歲的人了,居然跟小孩兒似的打哭嗝。
棠恬沒覺得不好意思,五歲遇見他開始,他見過她所有的樣子。
商焱抱她坐到洗手檯上,用沾了溫水的毛巾給她擦臉。
棠恬不想說話,那雙本就大的杏核眼哭完腫了起來,鼻頭和嘴巴都紅紅的,可憐極了。
“哭的像隻小花貓兒。”
淚水滑進了脖頸,商焱脫了她的T恤,昨晚和前晚留下的痕跡跟他這個始作俑者打招呼。
擦著擦著,氣氛漸漸變了。
他吻上她脖頸的時候,棠恬已經哭的沒有力氣拒絕。
他們做了一次,她最後一絲精氣神也被吸走了,沉沉睡了過去。
商焱仔細給她清理過,吻了吻她的額頭,悄然起身來到套房的陽台。
無限溫柔隻對她一人可見,她離開視線,他便又做回那個冷厲寡情的商焱。
電話幾乎秒接,對方小心恭維著。
商焱聽到對方給的答案,淡淡的說:“良性,需要手術嗎?”
“不需要,腫瘤已經有鈣化的傾向,不會再長。”
他嗯了聲,“該怎麼說,不需要我說明吧?”
對方連忙應承:“當然,我會和商夫人解釋。”
“辛苦了,明年的投資加一倍。”
在千恩萬謝中掛了電話,商焱背靠著欄杆,透過玻璃看到床上的一小團,心不由自主的柔軟。
棠恬總是做夢,白天睡覺夢境更加頻繁。
一覺醒來,身上一動就痠疼,腦袋也嗡嗡的。
她翻了個身,睜開眼,窗外已經全黑了。
商焱不在,她又躺了會兒才爬起來,穿著浴袍在屋子套房裡轉了一圈也沒找到人,
她掐著腰,“人呢?”
酒店餐廳。
商焱把一份檔案遞到莊鶴面前,“作為三年來,替我照顧恬恬的回報。”
莊鶴看也不看,“不是什麼東西,都可以用錢來衡量,比金錢財產,我不比你少多少。”
“莊家百年基業,家大業大。”
商焱優雅的靠著椅背,身上新換的墨綠色襯衫熨燙的一絲不苟,深不見底的長眸噙著恰到好處的笑,視線落到人身上,便給人居高臨下審視的錯覺。
“不過,那是以前,”他睨著那份合同,“莊家為什麼舉家移民,你很清楚,而且三年來水土不服的情況始終沒有得到改善,也許這份合同可以幫到你。”
莊鶴眼眸黯了黯,抱著好奇心打開了那份檔案。
他快速掃過內容,驀然抬眼。
“你在海宇航空的投資都給我?”
商焱雲淡風輕的點了點頭,“我既然給,自然保證你無法拒絕。”
莊鶴不解,“恬恬的心都在你身上,你根本不需要給我這筆錢。”
“我不想她覺得愧對你。”
商焱垂眸看著自己的手,“愧疚是一種,很危險的感情。”
莊鶴咬了咬牙,把合同推給他。
“能和她朝夕相處三年,是我這一生最開心的事,不要用金錢臟了這份感情。”
“得到這筆錢,莊家就可以暫時鬆口氣,拒絕,你一定會後悔。”
商焱篤定的態度,令莊鶴不由產生懷疑。
“你想做什麼?”
他聳了聳肩,“我什麼都不會做,但你會很慘。”
商焱看了眼手錶,“檔案簽好拿給我秘書,恬恬該醒了,告辭。”
他起身離開,留在遠處的莊鶴盯著那份合同許久,眼底閃過厲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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