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整個世界都隻剩下了這張古琴。
清冷的月光灑在她的身上,將她的長髮披散下來,露出一張絕美的容顏,在黑暗中熠熠生輝。
鄭元奇一雙眼睛裡,露出了一絲貪婪和渴望。
整了整衣襟,緩步走了進去。
“雪晴堂妹。”
琴音停了下話的人,柳眉微皺。
“原來是元奇堂哥,不知道你這個時候過來,有什麼事嗎?”
鄭元奇嘿嘿一笑,收起了自己的貪念,笑眯眯地道:“爺爺讓我轉告你,待會兒去刺史府參加一場宴會。”
“不去!”
鄭雪晴晃了晃腦袋,轉身,素白的小手輕揚,卻又突然頓住,喃喃自語:“莫非是燕王的接風宴?”
“是啊。”
鄭元奇微微一笑,道:“一個運氣好的人而已,爺爺還真把他當回事了,還想著給他接風。”
鄭雪晴搖搖頭,高興的站起來:“元奇堂哥,麻煩你在樓裡等著,我去更衣,馬上就來。”
鄭元奇聞言,頓時瞪大了眼睛:“你要去”
鄭雪晴莞爾一笑,輕聲道:“是啊!”
看到這個平日裡對自己冷淡無比的女人,此刻卻露出了這麼燦爛的笑容,鄭元奇隻覺得渾身的血液都在沸騰。
“雪晴堂妹,你難道認識李想?”
鄭雪晴搖搖頭,“我怎麼可能認識他,但他寫的詩,我卻是看過的。”
“醉後不知天在水,滿船清夢壓星河。”
少女的臉上,滿是興奮之色。
“這樣的大才,我很好奇,這燕王到底如何。”
鄭元奇心中妒火中燒,冷哼一聲,道:“區區一首詩,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我聽說,這李想,隻是一個流浪漢,怎麼可能有什麼好文采?”
“估計是抄的吧!”
鄭雪晴看了鄭元奇一眼,心中頓時覺得噁心。
“元奇堂哥,你不會作詩,可莫要血口噴人!”
鄭元奇眉毛一挑,眼看著心中的女神,居然因為一個素未謀面的人而對他這般說話,差點沒把鄭元奇給氣死!
“血口噴人?”
“好好好!今天晚上,就讓我見識見識那李想的文采!”
鄭元奇一拂衣袖,怒氣沖沖的衝了出去。
鄭雪晴看著鄭元奇離開的身影,眼底閃過一抹笑意,不由的搖了搖頭。
雖然都是鄭氏一脈,但她並非嫡係,乾爹戰死後,她在鄭家的地位就不高了,而鄭元奇,也沒有什麼親情可言。
鄭元奇對她也有幾分好感,隻是這人好吃懶做,又喜歡飲酒作樂,實在可惡。
她平時在族中,就是研究詩詞歌賦,琴棋書畫。
就在幾個月前,一句“醉後不知天在水,滿船清夢壓星河。”從京師中傳了出來。
從那以後,她就喜歡上了這首詩的作者。
“李想!”
她嘀咕了一聲,就將房門關閉,換上一套衣服,款款走下樓梯。
燕王府。
洛陽别駕穿著一身官服,手裡拿著請帖,帶著十幾個官員,站在大都督府的外面。
輕輕敲了敲門,沒過多久,秦懷玉便從裡面走了出來。
“在下洛陽别駕王宇,恭迎燕王殿下赴宴!”
說著,他將請柬高高舉起,恭恭敬敬的喊了一聲。
“你且等著!”
秦懷玉拿著請柬,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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