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瞳孔倏然變成墨綠色,帶著淩厲氣勢,猛地一掌拍向盧景衡胸口。
盧景衡早有準備,鬆手側身,三百六十度旋轉避開致命一擊。
從懷中摸出摺扇刷一下展開,鋒利的扇葉掃向黑衣人頸動脈。
黑衣人後退一步,向後仰倒九十度,以極其刁鑽的下腰方式,避開盧景衡帶著狠厲殺意的摺扇。
兩人你來我往,武功不相上下,風馳電掣飛沙走石。
附近所有院落居住的人們聽到聲音,紛紛扒著門縫往外瞧。
隻見兩道黑影在空中來回交替,看不真切。
他們打鬥的響動引起周邊巡查將士注意,黑衣人和盧景衡心有靈犀般往城外移動。
不一會兒,小院恢複寧靜,如果沒有滿地狼藉,損壞的窗框,瞬間破敗的房屋,大家都會以為方才的打鬥就是一種錯覺。
皇宮。
太後趴在床上,出氣多進氣少,疼得直哼哼,怒道:
“來人,把水公公和小鄧子拖出去重責三十大板。”
“諾!”
其他公公大氣不敢出,押著水公公和鄧公公進入刑罰堂。
換作以往,行刑之人都會雷聲大雨點小,意思意思也就得了。
這次,水公公和鄧公公犯的事兒實在太大,所有人都不敢放水。
一板子接一板子,打得水公公和鄧公公嗷嗷直叫。
哪怕用布襟堵住他們的嘴,都沒辦法降低他們的痛呼。
二十多板子下去,兩個公公已經開始吐血,沒了嗷嗷叫喚的力氣。
别看鄧公公年輕,可他沒有內力,到二十三板的時候,承受不住斷了氣。
然而,刑罰堂的執事並未停手,繼續打完三十大板,才將鄧公公拖走,破草蓆一裹,連夜送到京城外的亂葬崗。
水公公憑藉多年內力,扛過三十個板子,執事彎腰輕聲賠笑道:
“公公,您可千萬别記恨雜家,皇命不敢為,雜家也是無奈之舉。”
水公公眨了眨眼睛,表示理解,早已沒了說話的力氣。
豆大的汗珠順著他的眼皮滴落,全身都被汗水打濕,完全沒了動彈的力氣。
執事在宮中混跡多年,看慣了風水輪流轉,被打壓的人一遭得勢,東山再起的鮮活例子,不敢得罪水公公。
他親自給水公公止血上藥包紮,命人平穩地將水公公送回住處。
天降橫禍,水公公怎能不恨?
不過,他恨的不是下令責打他的太後,也不是執法堂的執事。
更沒有反省自身,明白害人終害己的自覺。
水公公把今日之辱,所受的痛苦,全都歸咎於皇上剛封的嫻樂縣主。
如果那個鄉下來的泥腿子用力坐上釘板,太後和皇上就不會受傷,自己也不會被打。
說一千道一萬,都是嫻樂縣主的錯。
相對於太後,單天毅傷勢較輕,他攙扶太後先落座,自己緊接著落座,隻層破一點皮肉,釘板並未紮進肉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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