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樣可以更清楚地看清楚牆上的地圖。
沒錯,這是一副涵蓋四國海陸兩地的地圖,繪製了整面牆壁。
如此浩大的工程,古人沒有精密的測繪工具,怎麼做到的?
蘇諾曦目測,地圖至少有十一米高,三十多米寬,想縱覽全圖,必須退到進門位置。
嗯,這麼遠的距離,眼神不好壓根看不見地圖上的文字。
太皇太後杵著鳳頭柺杖,指著地圖道:“這是千年前,祖先留下的天啟地圖,那時四國一統,天下歸心。
我單家統治著這一片大好山河,百姓夜不閉戶路不拾遺,生活不說富足,至少百姓能夠溫飽。
但,好景不長,安逸的生活過太久,那些世家大族便生出了不該有的野心,成瞭如今天下四分的局面。”
太皇太後淚眼矇矓,陷入自己的回憶:“哀家的夫君崇德皇帝,乃是天啟有史以來最智慧的皇帝。
他擁有預言能力,能窺探未來局勢,卻也是個隨性之人。
繼位十年,他厭倦了宮中生活,發現哀家的長子有帝王之相,毫不猶豫禪位給他,帶著哀家遊曆四國,那是哀家最幸福的時光。”
太皇太後仰頭,逼回眸中淚水,重重一歎:“天機,哪是那麼容易窺探的?
占卜一次折壽十年,哀家希望他陪伴一生相伴到老,這一切都在二十年前見到天麟那孩子開始被打破。
天麟的身世成謎,崇德從天蠶寒冰池裡把他救上來那一刻,便不由自主占了一卦。
這一卦後,他開始變得神秘,經常半夜出門早上回來,匆匆忙忙帶著天麟回到天啟。
他那麼喜歡遊曆天下,不受拘束的人,竟然放棄所有喜好,一心一意培養天麟。”
太皇太後轉身看向蘇諾曦道:“你知道讓天山掌門收一個嬰兒為關門弟子有多難?崇德付出了怎樣的代價嗎?”
蘇諾曦搖頭,太皇太後晃晃悠悠杵著柺杖往太師椅的方向走。
蘇諾曦忙上前扶住老人家坐下,如同小學生聽老師講課般蹲在太皇太後腳邊,怔怔地盯著老人的眼睛。
太皇太後長滿老年斑佈滿褶皺的手,慈愛地揉了揉蘇諾曦的頭髮道:
“從天山回來,崇德的身體一日不如一日,長時間靠藥物吊著,終於在天麟九歲那年撒手人寰。
臨走前,他把天麟托付給我,還有哀家給你的那把鑰匙。”
說到這兒,太皇太後把鳳頭柺杖靠在太師椅上,雙手捧起蘇諾曦的小臉道:
“孩子,你是不是忘記了你的身世?或者說,你忘記了你的親生父母?”
蘇諾曦瞪大眼睛,不可置通道:“您怎麼知道?”
太皇太後富有深意地慈愛一笑,訥訥道:“天意,這一切都是天意,冥冥之中已然註定。”
說著,太皇太後從懷裡摸出一枚令牌道:“這是哀家宮中的令牌,拿著它隨時都能進宮。
以後,時常和天麟來哀家宮中坐一坐,給哀家說一說外面的趣聞軼事。”
蘇諾曦雙手接過,盯著令牌看了好半晌才希冀道:“太皇太後知道我的身世對嗎?您能告訴......”
她的話沒說完,太皇太後抬手堵住她的嘴,阻止她繼續詢問,嚴肅道:
“孩子,天機不可泄露,當年崇德泄露太多,才會遭到天罰。
哀家年事已高死不足惜,你和天麟都還年輕,需要走的路還很長。
有些人需要你自己尋回來,有些事兒需要你們自己調查。
哀家能給你的已經給了,能幫你們的,也已經幫了,剩下的隻能靠你自己。
記住,無論做什麼都要心存善念,劫難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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