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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睛一看,就見那是穿著襯衣配碎花裙的張青青。正躲在大樹後頭,偷偷的看黃大隊長家門口呢。
隻是她這副打扮,讓江攬月忍不住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的襯衣和碎花裙。
瞬間她眉頭就緊皺了起來。
而就在這時,黃衛民端著個大海碗就從黃家的大門口走了出來。
然後他往地壩邊上一蹲,拿起筷子就要準備吃飯。
張青青瞄準了時機,就趕忙伸手往臉上抹了點口水。然後抽抽嗒嗒的,就裝作從黃家門口路過的樣子。
黃衛民一看到她,當然顧不上吃東西了。
急忙就端著碗追了上去,邊走還邊問:“青青啊,你這是怎麼了?誰欺負你了?”
而張青青則不動聲色的瞄了一眼,黃衛民大海碗裡頭的幾大塊魚肚子肉,還有切得薄片薄片的五花臘肉,和翠綠的蒜苗。
暗暗嚥下了口裡的口水,張青青就哭得更凶了。
“我今天回到知青點,大家都在燉魚,我卻沒有。她們還都跟江攬月站在了一邊,處處擠兌我。我沒有辦法了,就隻能跑出來了。”
“衛民啊,我一向都跟她們很好,連臉都沒有紅過。為什麼江攬月一來,她們就要這樣對我?難道就因為我沒有靠山嗎?”
張青青越說越委屈,還伸手拽住黃衛民的胳膊。
“整個文章大隊,也就隻有你對我最好了。要是沒有你,我真是活不下去了……”
黃衛民那麼喜歡張青青,他當然對這話沒有抵抗力。
他頓時就笑了,可眼中還是滿眼的心疼。
“你知道我對你好就好,就怕你不知道我的心意。隻是你不用擔心那江攬月的事,她敢欺負你,我肯定不會饒了她!”
說著,黃衛民又把手裡的碗塞給張青青。
“你肯定沒吃飯吧?來,你把我的飯吃了!”
“那怎麼行?”
沉甸甸的大碗塞過來,張青青就假意拒絕。
“你早上已經幫我乾活了,怎麼能餓著肚子?”
“況且了,我已經說了不吃江攬月抓的魚了。我要是吃了這一碗,豈不是違背自己的諾言了?”
隻是她話剛說完,整個人就虛弱的向後踉蹌了兩步。
黃衛民見了,趕緊緊張的扶住她。
“你還逞強做什麼?你身體弱,不吃飯要低血糖的。你不用心疼我,先把這碗吃了。一會兒等我回家去,我還有東西吃呢。”
說著,黃衛民就趕緊小心翼翼的把她扶著,坐在一邊的石頭上。
還把筷子也塞到她手裡:“快吃吧,身體要緊。”
“謝謝你了,衛民。”
看著碗裡這麼一大碗好吃的,張青青實在是忍不住了。也不再裝矜持,低下頭就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
黃衛民則坐在一邊,滿眼深情的望著她。
全程把這一幕看在眼裡的江攬月,也不打算理會他們兩個,直接轉身就回了村部去。
等回到倉庫,江攬月就趴在桌子上午睡了一會兒。
還沒有半小時呢,外頭就熱鬨了起來。
因為中午開了葷,大家的精神頭都很好,說起話來也中氣十足的。
江攬月就趕緊收拾了一下,然後打開了倉庫的門。
大大的村部地壩裡頭,女社員們一個個扛著鋤頭,揹著揹簍,正聊得火熱。
“胡大娘,今天拿魚拿回去你咋做的?我家做了個酸菜魚,哎呦,真是好吃得不得了!”
“我家一群小崽子,當然隻能做紅燒魚了。”
胡大娘砸吧砸吧嘴,好像還在回味那個味兒。
“太香了,我家分到三條魚,才將將夠吃呢。”
一聽這話,另個蔣家媳婦就笑起來。
“三條已經很多了,不像有的人,一條也沒有分到。光是會扮柔弱,讓男同誌憐惜有什麼用?欺負女同誌,照樣得不到好處!”
蔣家媳婦這麼說,誰都知道她在說誰。
大家就都回過頭,看得意走過來的張青青。
張青青聽了這話,就冷哼一聲笑了起來。
“不過就是吃一頓魚而已,有什麼好稀奇的?我可不像你們,隻知道貪口腹之慾。把自己的人格和尊嚴都踐踏了!”
張青青一直都走知識分子,清高文藝的路線。所以她說這話,很符合她的作風。
但隊上的女社員卻覺得她很無語,就用胳膊肘撞了撞黃大隊長的媳婦,黃衛民他娘。
“你家衛民喜歡這樣的,以後咋過日子啊?”
“呸!”
大隊長媳婦鄧淑芬啐了口唾沫,滿臉嫌棄:“我要是讓這妖精進了我家門,我就不姓鄧!”
倒是就在這時,張青青又得意的看向江攬月:“你别以為抓了點魚,就能夠讓我張青青服你了。我張青青可不吃你這一套!”
“是嗎?”
看她非要來招惹自己,江攬月就實在是忍不住冷笑。
“看來今天中午黃衛民同誌那一碗臘肉燉魚,讓張青青同誌吃過癮了。不然你這嘴,怎麼能這麼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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