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兒啊,你怎麼說走就走了,你讓媽媽怎麼活啊。”
“阿航,媽媽的兒子,我的阿航.....”
聲音斷斷續續,有氣無力,很是悲傷。
錢多多好像看到很多年前,母親去世自己也是這樣痛苦。
她心裡很不好受。
錢航拿刀找到她,是她沒有預料的,他就那麼轟然倒在她面前,她更是意外,甚至還以為他在搞什麼惡作劇,直到試探他沒了鼻息,錢多多才發應過來,他是真死了。
前一秒還凶神惡煞,下一秒就在她眼前死去,饒是她心理再強大也是被嚇到了,更何況錢航死之前,還口吐鮮血,噴了她一臉,更是讓她夜不能寐。
一閉眼,就是錢航死在她面前的慘烈。
如果這是他報複自己的方式,那錢多多承認,這個她一直看不起的廢物弟弟報複到了。
“多多?”
錢父心裡難受的緊,出來抽根菸緩一緩,就看到站在門口的錢多多,愣了一下走過來,慈愛地看著女兒,“來看你弟弟?”
錢多多沒說話,但是手裡的一束白菊.花已經表明瞭她來的目的。
“錢航之前做了不少傷害你的事情,現在也得到了報應,希望你别再責怪他了,也别聽你陳姨的話,他的死跟你沒關係,你不要有心理壓力。”
錢多多怔然的點頭,“我隻是心裡不舒服,總覺得哪裡不對。”
錢父心疼的看著女兒,“你啊,是被嚇到了。”
他安撫道,“别想那麼多,回去休息吧,這裡有爸爸呢。”
錢多多點頭,將菊.花遞給錢父,“她現在應該不想見我,我就不進去了,你帶我祭奠吧。”
錢父接過那束白菊.花,目送錢多多背影遠去,輕歎一口氣。
錢多多走出殯儀館,看著外面的眼光覺得刺眼卻又覺得溫暖,驅趕走了身上層層寒氣。
她走神之際,面前的陽光突然被擋住了,她目光的眸子慢慢聚焦,看清了面前的人,“你怎麼在這?”
“你說呢?”霍一野撐著一把傘舉在她頭頂,“本來就不白,再曬就成煤炭了。”
“你才是煤炭。”
霍一野沒有還嘴,拉著她上了車。
錢多多也沒有掙紮,任由他拉著。
車子停在一家酒吧前,錢多多迷茫,“帶我來這乾什麼?”
“心情不好就喝酒,發泄出來,心裡就好受了。”
錢多多嘴硬,“我沒有心情不好。”
她就是有些難受而已。
“嗯,是我心情不好,你陪我喝。”
錢多多掃了眼面前的酒吧,“咱倆這身份,你確定適合來這,明天直接上頭條了。”
說不定更離譜的謠言都能給你造出來。
“想多了,這家酒吧消費高,隱秘性很好,最合適您錢影後的身份。”
說著,他拉開車門下車,伸出手,遞給副駕的錢多多,“下來。”
錢多多掃了眼面前的手,沒有放上去,直接下了車,走進酒吧。
霍一野看著自己空蕩蕩的手,也不覺得失落,雙手插兜跟在她身後走了進去。
說是陪霍一野喝酒,其實一直在喝酒的是錢多多,一杯接著一杯牛飲,霍一野要開車,就坐在一旁喝著白開水陪著。
偶爾錢多多說一句什麼,他應和一句,不一會錢多多就喝醉了,開始搖頭晃腦,鬼哭狼嚎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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