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啟霆差點被花盆碎裂的瓦片砸到,好在他躲得快,隻有一些泥土濺在他鞋上。
“怎麼,喜歡聽花盆的響聲?”
看著院子裡碎裂的花盆,再看著裴胭媚眼底的憤恨赤紅,陸啟霆笑得很是平靜。
他一揮手,幾個傭人有序進來。
“我夫人喜歡聽花盆的響聲,你們,把這些花盆都給我砸了,連牆角那個魚缸一起砸了,誰砸的聲音最大,少爺我有賞!”
聽到這話,傭人們爭前恐後抓起花盆,用儘全力往地上砸去。
清脆的破碎聲不絕於耳,連主院的陸寬明與薛荔都聽得清清楚楚。
“寬明,你看這……”
薛荔眉頭緊緊皺起,說道:“這樣的女人留她在宅子裡做什麼?趕緊讓她滾!”
原本神色憤怒的陸寬明似笑非笑看著薛荔。
“讓她走?去哪裡?水岸林郡?薛荔,你一向是個圓滑的人,怎麼今日如此魯莽和焦躁呢?大清早故意派人招惹裴胭媚,把事情鬨得無法收場?”
上前幾步,陸寬明死死掐著薛荔的下巴。
他喜歡留長指甲,而此時,長指甲已經深深陷入薛荔的肌膚裡,甚至有血絲滲出來。
“你這樣,讓我不得不懷疑你的動機,你是覺得我身邊有危險,所以心疼你那好友的侄女,藉故讓她離我遠點?嗯?”
薛荔疼得嘴唇發白,卻還是擠出討好的笑容。
“寬明,我們做了三年夫妻,我是什麼樣的人,你難道不清楚嗎?我實話實說吧,我確實不想讓裴胭媚留在大宅,但不是為了保護她。”
“我答應了江黛黛,找機會讓她與啟霆……隻要他們有了實質性關係,咱們不就能順理成章逼他娶江黛黛嗎?”
陸寬明掐著薛荔的力道鬆了些。
薛荔忙接著說道:“比起培養一個三歲的孩子,我覺得……江黛黛更適合做棋子,控製她,比控製個孩子容易多了!”
終於,陸寬明鬆開了她。
重獲自由的薛荔甚至不敢咳嗽,媚眼如絲攀在陸寬明肩上。
“寬明,你弄疼我了!”
前一刻還陰鷙狠辣的陸寬明忽然笑了。
“賤人!”
對這帶有羞辱性的稱呼,薛荔非但不生氣,反而笑得花枝亂顫。
“對,在你面前我就是賤人,但你……不就喜歡人家的下賤嘛!”
一邊說著,她一邊主動跪在了地上,仰頭看著陸寬明那張老樹皮似的臉,慢慢解開了男人的褲腰帶……
門外的傭人對屋裡傳來的聲音早已習以為常。
不得不說,這位新晉的當家主母是真能豁得出去呐,真不愧是跳過舞的,各種狐媚手段層出不窮,白天黑夜都能聽到那些不堪入耳的動靜。
雖說有幾分下賤,但人家確實有本事,現如今這陸家大宅裡,早已被薛荔上下把控,連老太太都被趕回到廟裡吃齋唸佛了。
許久,屋裡那些不堪入耳的聲音終於停了。
薛荔衣衫不整趴在地上,陸寬明臉上帶著快慰的笑,抬腳踩在薛荔身上。
“手段又長進不少,嗯?從哪裡學的?”
“為了讓您快活,人家可是沒少下功夫學習呢!”
薛荔翻身坐起,抱著陸寬明的腳,用恰到好處的功夫給他揉捏,全然不在乎自己脖頸之下的傷痕印記。
前胸後背都是新舊交替的傷痕,有鞭子抽的,有匕首劃的,有菸頭燙的……幾乎沒有一塊完好的肌膚。
陸寬明用腳勾起薛荔的下巴。
“好好操辦啟霆的婚禮,至於婚禮當天新娘是誰……那就看她們各自的造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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