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胭媚嗤笑說道:“怎麼,你們的新夫人如此心軟善良嗎?”
新夫人自然是指薛荔。
頓了頓,她像是想起了什麼,問道:“我那位後婆婆呢?怎麼沒見著她呢?”
“主人的行蹤我們真不知道!”
傭人們為難說道,尤其看到正得勢的陳茉莉被抽得面紅耳赤,他們更是不敢多言。
“不為難你們!”
裴胭媚一笑,指著站在房間中央的陳茉莉。
“將她送進小黑屋關三天吧,讓她好好反省自己犯下的錯!”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薛荔不冷不熱的聲音。
“鬨什麼呢?大清早的,都沒有點規矩嗎?”
隻見薛荔施施然走進了院子裡。
看到站在台階上的裴胭媚時,她猛然停住了腳步,就那麼站在垂花拱門前,怔怔注視著三年未見的人。
空氣忽然變得沉悶壓抑。
直到裴胭媚一聲冷笑。
“我該叫您什麼?薛荔阿姨?還是婆婆大人?或者,您喜歡聽一聲陸夫人?”
薛荔的臉色恢複了冷清。
“剛回來就開始鬨,你以為仗著啟霆寵你,就能為所欲為了嗎?”
她走上台階,正好看到陳茉莉那張紅腫的臉。
“你打了她?為什麼?”
薛荔的聲音微微拔高,顯然是在質問裴胭媚。
“打她需要理由嗎?她是傭人,我是主人,我看她不爽,打她兩下出出氣不行嗎?這不就是您當年嫁進陸家的初衷嗎?”
“更何況,您不知道我為什麼打她?”
裴胭媚盯著薛荔的眼睛。
“忘記我腿上那道傷疤了?忘記凶手是誰了?當年我拿她當妹妹,可她捅我刀子,當年我拿你當親人,可你轉身就出賣我!”
“我知道她是你的狗,但我偏偏為難她,沒錯,我就是在和你作對!”
裴胭媚笑得囂張。
“有本事你讓陸啟霆别娶我啊!有本事你現在就殺了我啊!我還就告訴你,我根本不在乎自己這條爛命,我早就不想活了!”
“啪!”
下一秒,裴胭媚的臉頰一陣火辣辣的疼痛。
薛荔的表情憤怒厭惡,手指戳在裴胭媚額頭上,咬牙切齒開口。
“在我面前叫囂什麼?真以為我會吃你這一套?你以為我不知道你乾的那些事?”
“長本事了啊!未婚先孕帶球跑,偷偷生下陸啟霆的孩子?你可真不知廉恥,你以為母憑子貴這一套在陸家有用?”
薛荔掐住裴胭媚的下巴,一字一頓說道:“你給我聽清楚了,這陸家大宅裡做主的人不是你,不是我,更不是陸啟霆!”
“要想活命,就給我放老實些,否則你與你小姑姑一樣,連一把骨灰都留不住!”
說罷,薛荔狠狠甩開了裴胭媚,掏出手帕擦擦手,一臉厭惡扔在了地上。
“陳茉莉是我的人,打狗還得看主人,你動她一下試試?”
有人撐腰,陳茉莉似乎也有底氣了。
她從屋裡出來,站在薛荔身後,用得意的眼神掃過裴胭媚。
可下一刻,裴胭媚的巴掌再次抽到陳茉莉臉上,簡單又粗暴,比前一次更重更狠。
“你那是什麼表情?挑釁?示威?以為有人給你撐腰就了不起?”
裴胭媚似笑非笑看著薛荔,絲毫不掩飾陸啟霆留在自己身上的青紫痕跡。
“别裝了,說一千道一萬,你和我有什麼區别?都不過是男人的玩物而已!”
“薛荔,若我小姑姑知道你變得如此肮臟,我猜她會後悔當年將你當做最好的朋友!”
薛荔冷笑。
“你又能比我好到哪裡去?你小姑姑若知道她最疼愛的侄女成了陸家男人的玩物,你說,她九泉之下能瞑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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