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他付出了自己的生命。
陸啟霆不得不對那個未曾謀面的嶽父肅然起敬。
他抱起壯壯,撥通了肖龍的電話。
大概描述了裴胭媚父親死亡的真相,陸啟霆問道:“你去問問,能不能立案偵查,能不能定梅月萍的罪。”
“很難!”
肖龍如實說道:“裴小姐的父親已經火化,無法做屍檢來確定他的死因,這是其一。”
“其二,我們現在所得到的資訊都是吳媽從情緒失控的梅月萍嘴裡蒐集出來的,是真是假無法保證。”
“就算是真的,事情過去許多年,人證物證都沒有,要想翻案,很難。”
頓了頓,肖龍說道:“老闆,我知道你想替裴小姐與她父親討個公道,但礙於梅月萍是裴小姐的母親,所以無法用非常手段。”
“我有個辦法,你聽聽是否合適。”
陸啟霆“嗯”了聲,示意肖龍接著往下說。
“就演算法律不能懲罰她犯下的罪,但惡人自有惡人磨,反正裴小姐不想再看到梅月萍,不如將她送到南非礦場。”
陸氏財團在南非有礦業公司,規模很大,但那地方近幾年動亂不斷,所以環境極其惡劣。
“殺人犯法,更何況她還是裴小姐的母親,讓她在南非礦場做工贖罪,我以為剛剛好。”
這倒是個好主意。
原本陸啟霆還打算將梅月萍安置到西南某偏遠城市,專門派幾個人盯著她。
但如果送去南非礦場,又不用浪費人力,還能讓梅月萍接受懲罰。
“你安排最近的航班,派可靠的人將她送到南非,叮囑當地負責人,把她給我看好了!”
陸啟霆的神情格外陰鬱。
但凡傷害他女人的混賬,他一個都不會放過!
囑咐完梅月萍的事,陸啟霆又說道:“你去幫我查個人!”
他說出個工程公司的名稱。
肖龍腦子裡琢磨了半天,都沒想起來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公司與陸氏財團有什麼合作。
“你確認一下,這個工程公司的老闆是不是有個與壯壯同歲的兒子,是不是與胭胭住在同一個小區,是不是有個滿嘴噴糞的老母親。”
陸啟霆冷聲說道:“如果以上條件都符合,直接讓這個公司破產吧!”
這個任務對肖龍來說沒什麼難度,就是覺得有點……奇怪。
這個工程公司是怎麼招惹到陸啟霆,以至於讓他能大動乾戈,對一個小企業如此下狠手,連半點活路都不給留。
“還有,如果對方老闆詢問為什麼,你就讓他回家問問他母親!”
陸啟霆想起那個老太太教唆小孩辱罵欺負壯壯的場景,他的聲音更是冷了三分。
剛掛電話,裴胭媚拎著幾個購物袋回了家。
原本還滿臉陰鬱戾氣的陸啟霆在看到裴胭媚的瞬間,眉眼瞬間變得柔和。
“買什麼東西了?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裴胭媚沒說話,從袋子裡拿出兩套男士睡衣,扔在陸啟霆手裡。
“雖然面子於你而言是身外之物,但還是請你晚上洗完澡出來穿好睡衣,不要天天玩皇帝新衣的遊戲!”
陸啟霆炫耀似的,給兒子展示著手中的睡衣。
“壯壯你看,媽媽給爸爸買洗衣服了哦!”
壯壯“咯咯”笑,撲入裴胭媚懷中,奶聲奶氣喊道:“媽媽,我也要新衣服!”
抱著兒子,裴胭媚的心都融化了。
她正準備說話,卻看到兒子後頸有道三寸長的血印,顯然是被利器劃傷的。
“陸啟霆!壯壯怎麼受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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