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陸啟霆派來的人,豈是拚命就能解決的?
陸啟霆到底想乾什麼?
他都和江黛黛情定終身了,還糾纏她做什麼?
謝盼盼指著裴胭媚罵道:“你也是個沒用的東西,不知道給我打電話告狀嗎?萬一你被那幫畜生給……”
她哽了一哽,嘶聲說道:“你無法想象那種場景有多絕望和恐怖!”
謝盼盼似乎回憶起了什麼,表情像是誤入絕境的羊羔。
她神色狂躁迷茫,半晌終於無力扔了菜刀,坐在床沿抱住了自己的頭。
那種恐怖折磨連她都承受不了,更别提嬌弱的裴胭媚了!
“我們……我們離開這裡吧!”
裴胭媚默了默說道:“我銀行卡裡還有錢,咱們去市區治安好的地方買套小房子安家,遠離這些渣滓!”
“别動不動就想著揮霍,你知道掙錢多難嗎?你既然跟著我,我就有辦法照顧好你!”
謝盼盼再抬頭時,臉上滿是堅韌與不屈。
“我還不不信了,偌大的深城,有錢人不計其數,憑什麼我謝盼盼就隻能過苦日子?”
可豪言壯語容易說出口,真正要找出路,卻比登天都難。
否則,這世上為什麼會有許多努力勤勞卻依然貧窮的人呢?
這天晚飯,家中的氣氛很是沉悶。
直到劉從傾拎著烤鴨與香煎牛肉進了屋,他聒噪的聲音才打斷了屋裡的沉默。
“女神,你看誰來了!”
劉從傾將飯盒放在茶幾上,指著門口興奮說道。
裴胭媚回頭,就看到薛荔拎著包走進來。
“雪莉老師!”
忙不迭放下筷子,裴胭媚起身迎上去。
她想笑,想告訴老師别擔心,她一切都很好。
可看到薛荔通紅的眼眶,那些被她強壓在心底的委屈最終還是氾濫成災。
“孩子,你受苦了!”
一聲“孩子”,像是催淚的藥劑,讓裴胭媚眼眶的淚洶湧落下。
她像是個受了委屈找到家長的孩子,哽嚥著撲入薛荔懷中,嗚嗚痛哭。
“薛阿姨!”
薛荔抱住這個自己看著長大的小女孩,心疼到落淚。
她身體不好沒法生育,因此將裴胭媚當做自己的女兒疼愛。
雖說在跳舞方面對她極為嚴苛甚至不近人情,可私底下,她卻將自己所有的母愛都給了裴胭媚。
她答應過裴溪,要照顧她的侄女!
裴胭媚在醫院時,用劉從傾的手機給薛荔打過電話。
因此薛荔聯絡到了劉從傾,這才與裴胭媚見了面。
“那你將來怎麼打算?就一直住在這裡賣饅頭?你的舞蹈夢呢?不要了嗎?”
謝盼盼很是識趣,她找了個藉口與奶奶去廚房忙活,又將死皮賴臉不肯走的劉從傾也拽了出去。
打量著這破破爛爛的房子,薛荔眼底滿是心疼。
提及舞蹈夢,裴胭媚眼底的光芒滅了。
她撩起褲腿,將那道猙獰的疤展示給薛荔。
“傷得太嚴重,怕是沒辦法留在舞台上了!”
芭蕾舞是對體能和力量要求很嚴苛的舞種。
她不知道未來如何,隻知道現在的自己沒辦法再像從前那樣做出標準的舞蹈動作。
那天她偷偷跳了最引以為傲的“揮鞭轉”,隻轉了十圈,傷口就劇烈疼痛,迫使她不得不停下。
一個沒用的舞蹈演員,還有什麼資格再回舞蹈工作室呢?
而且她擔心陸啟霆不會放過她!
他為了給江黛黛出氣,依然要對她趕儘殺絕,那她回到雪梨工作室,就是給老師惹禍。
薛荔咬牙罵了聲畜生,也不知道是罵江黛黛,還是在罵陸啟霆。
“但你這樣也不是長久之計!”
頓了頓,薛荔說道:“我之所以現在才找你,就是想提前幫你謀劃!”
“你記得省芭蕾舞團的朱麗元嗎?”
朱副團長是裴胭媚的伯樂,她自然不會忘記的。
“朱麗元被開除了,理由是她以權謀私損害集體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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