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儀郡主是安平長公主的長女,京中一等一貴女。
安平公主當年在天德帝繼承大統時出了力,頗得聖寵,連帶著寶儀郡主也水漲船高,宮中不受寵的公主在寶儀郡主面前,也得低頭。
她舉辦賞花會,應該沒人不捧場。
然而到了賞花宴的日子,顧明棠帶著丫鬟前往,才發現公主府門口冷冷清清,攏共就沒幾輛馬車,俱是來自皇室宗親,看起來倒像是一場皇室小家宴。
馬車直入二門停下,顧明棠下車時,恰好邊上另一輛馬車也有人下車。
對方錦衣華麗,滿頭珠翠,貴氣逼人,原本十分的顏色,被這妝扮一壓,也就成了七分,何況這辰王妃長相隻是清秀,倒生生成了這些錦衣珠翠的陪襯,成了衣架子,首飾架子。
一身清淡的顧明棠,差點被閃瞎了眼。
紅綃見她失神,以為她不識對方,忙低聲提醒:“是辰王妃。”
顧明棠本就是外來人口,穿來總共沒幾天,京中這些貴女,也確實不認識幾個,聞言笑著招呼:“辰王妃。”
辰王妃笑喊一聲:“二皇嫂。”
天德帝幾個成年皇子,靖王是元後嫡子,排行第二,辰王是繼後嫡出,排行第三,辰王妃這句二皇嫂,倒也沒叫錯。
不過,顧明棠笑了笑,她可不記得靖王和辰王的關係有這麼好。
見顧明棠笑著不說話,辰王妃笑容愈盛:“二皇嫂這是害羞了?”
“也是,二皇嫂剛大婚沒幾天,害羞也正常,往後時間長了就好了。”
寶儀郡主已經得到訊息,帶著一群人迎上來:“三皇嫂,你可算來了,你再不來,我都要讓人去辰王府催了......”
辰王妃沒好氣道:“這才什麼時辰?怎麼就要去催了?寶儀你這急性子什麼時候能改?”
寶儀郡主理直氣壯道:“當然要去催!誰讓三皇兄粘皇嫂粘得緊,經常不放人,好幾次我給你發了貼子,你都沒來。”
跟在寶儀郡主身後過來的,是幾個不受寵的公主,還有幾個宗親女眷,聞言便笑著附和:“王妃花容月貌,我要是辰王,我也恨不得天天綁在腰帶上才好。”
“就是,誰不知道辰王和辰王妃是京城第一恩愛夫妻,辰王不願放人也是正常,換了我,我也不願意放人。”
辰王妃美目流轉,嗔道:“你們就知道拿我打趣!再這樣,下次你們再舉辦什麼花會宴會,我可不來了。”
“我們哪句話說得不對?你要惱我們?”
“我們不說,辰王就不粘著你了?”
辰王妃跺腳:“你們還說?再說我回去了!”
“好好好,不說不說!”有人道:“看看,看看,這氣性可真大,一看就是辰王寵出來!”
眾人又是一陣鬨笑,氣氛融融。
寶儀郡主把著辰王妃的胳膊,帶著人轉身往裡走:“走,進去賞花去。”
全程沒分給顧明棠一個眼神,就當她不存在似的。
而剛剛還對顧明棠笑得熱情的辰王妃,這會兒倒像是忘了顧明棠的存在,隻管和寶儀郡主說說笑笑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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