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牽一而發動全身,隻要事情沒鬨大,都是冷處理的。”
“再說了,以前又不是沒抓過。”
“鄴城上一任的縣長,就是不信邪,把侯慶抓了進去。”
“三天後,侯慶無罪釋放,縣長被舉報受賄,然後進了大牢。”
“還有其他幾個縣的一二把手,栽在侯慶手上的縣乾部,不在少數。”
“我們都已經習慣了,隻要不是太過分,都不願意跟他糾纏。”
林峰無法相信,這話是從縣委書記嘴裡說出來的。
更無法相信,侯慶在臨江地界,居然可以放肆到如此地步。
他那個市委書記的老子,就不管嗎?
真不怕那天,兒子踢到鐵板,連累到他?
“難道這場火白燒了?”
“房家父女遭的罪,就這麼過去了?”
林峰感覺胸悶氣短,有些堵的慌。
用一位名人的話說,這就是來自權力小小任性帶來的後果。
“怎麼可能?”
“算了,這件事我來處理。”
程書記迴應一聲,然後揹著手向侯慶再次走去。
“商量完了?”
“是讓我走還是帶我去調查啊?”
看到兩人走過來,侯慶雙手插兜,輕蔑的詢問著。
“你可以走,但這些凶手得留下。”
“還得留下個處級乾部,不然無法服眾。”
程書記的話音一落,戴江河瞬間緊張起來。
所謂的處級乾部,全場好像就自己跟縣委書記吧?
那結果很明顯了,自己要被丟出去頂罪了。
而一旁的林峰聽的也是極為鬱悶。
縣委書記親自跟幕後凶手,向菜市場買菜一樣,討價還價的商議著頂罪人員。
“行吧,不過這個女人我要帶走。”
侯慶對此沒有任何意義,彷彿早已習慣了這種解決辦法。
一手指向揚婉清,語氣不容拒絕。
就在程書記打算應允時,林峰率先開口。
“不行,這個女人是二號嫌疑犯,剛才我親眼看到她拿著凶器。”
“差點殺了受害人,要不是我及時趕到,這女人已經是殺人犯了。”
聽到這話,楊婉清內心充滿熱流,雖然在加重自己的罪行。
但同樣也在侯慶的心裡埋下了對自己信任的根子。
果然,聽到林峰氣急敗壞的話,侯慶看向揚婉清的眼神。
笑意更加濃鬱,對她也多了幾分信任。
死了一條狗,得抓緊補上下一條狗,黑曼巴的運行與工作是不能耽擱的。
“你一個無官無職,閒賦在家的老乾部局長。”
“有什麼資格,對鄴城縣委指手畫腳?”
“我們走…”
侯慶不屑的看了眼林峰,一把拉起揚婉清,扭頭就離開。
程書記隻是看著,並沒有出手阻攔。
“老闆,我,還有我啊…”
“你之前說好的,要保我啊…”
眼瞅著侯慶要離開,戴江河急了,小跑過去,想要一塊上車走。
“砰…”
卻被侯慶一腳踹倒在地,疼的在地上打滾。
“我是保你啊,保你後半輩子在獄裡不愁吃穿。”
“身為公安局長,看著嫌疑人行凶而無動於衷。”
“甚至還讓派出所把救火的民眾堵在外面。”
“你簡直就是黨跟人民培養出來的殘次品。”
“滾一邊去,接受法律的製裁吧…”
侯慶大言不慚的訓斥完幾句後,在不少百姓支援的目光下。
帶著揚婉清瀟灑離開,彷彿這裡發生的事,跟他沒有丁點關係一樣。
“程書記,林局長,我錯了…”
“我一時糊塗,放過我這一次吧,隻要不讓我坐牢。”
“這副縣長我不當了,公安局長也不當了…”
見侯慶離開,自知要抗雷的戴江河,連滾帶爬的來到林峰跟前。
不停的磕頭祈求著。
“你不是知道錯了,你是知道自己快死了。”
林峰搖搖頭,無奈嘀咕一聲,扭頭離開了。
“叮鈴鈴…”
楊書記的電話打了過來,林峰在接電話之前。
意味深長的看了眼程書記。
一個縣委書記,在背後有省紀委書記支援的情況下。
還當的這麼窩囊?
要是從楊書記這裡聽不到合理的解釋,那林峰寧願棄官從民。
隻因他對官場,有了太多的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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