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看著材料,寧欣臉上的怒火越來越旺盛,甚至忍不住的拍了下桌子。
“三年死了不下上百人,摔殘的更是幾百人。”
“老百姓都快沒活路了,還要貪,還想著貪。”
“這群蛀蟲,簡直是我黨的敗類。”
材料上清楚的寫著各種數據,那些因為摔殘生活不能自理的人,連低保都領不了。
從大機關出來的寧欣,無法想象在如今的時代下,還有如此連活著都難的一群人。
見到寧欣發火,林峰適當的提醒一句:“趙建喜跟錢鬆明沒有膽子敢貪七千多萬的專項款。”
“哼,就是馬邦國也别想在我眼皮底下,動這一筆專項款。”
“這跟草菅人命,吸人民的血,有什麼區别?”氣頭上的寧欣沒有注意言辭,當著林峰的面,直接叫出馬邦國的大名。
“我問你,你敢保證這些材料的真實性嗎?”
緩過來的寧欣舉起手中的檔案,盯著林峰問道。
顯然,此刻的她對林峰還沒有足夠的信任。
“材料上有些遇難家屬我親自見過,還到過她們的家裡,所以我保證材料屬實,沒有任何作假的成分。”
林峰立馬站了起來,神色嚴肅的堅定道。
“嗯,說說你的想法!”
見林峰異常認真,寧欣點點頭,以林峰現在的處境比自己也強不到哪裡去,晾他也不敢用假材料騙自己。
一想到這個,寧欣就有點煩,幾天了,身邊連個信任的秘書都沒有。
“我的想法是,我在鄉裡打申請報告,準備修路材料,等省裡的財政款下來,將土家溝的修路專項款卡在縣裡。”
“如果專項款撥付到土家溝鄉的黨委賬戶,我除了跳崖自殺,别無生路。”
林峰說的很簡練,內心也異常的緊張。
他在賭,賭寧欣如今的處境,有沒有能力將專項款卡在縣裡。
如果卡不住,專項款脫控,那林峰真得好好想一個死法了。
“你說,我能信任你嗎?”
寧欣沒有正面迴應林峰的問題,而是莫名其妙的再次拋出一個關於信任的問題。
說完後,寧欣的雙眼緊緊的盯著林峰。
他怕林峰是馬邦國派來給自己演戲的。
更怕自己信任了林峰後,被人算計到坑裡面去。
林峰自然也清楚寧欣的擔憂,沉思片刻後,林峰小聲的說道:“馬邦國有個特殊癖好,喜歡十八歲左右的處女。”
“基本每隔三天,就會讓他的秘書給他安排,不過每次做事的具體位置查不到。”
這些隱私也是之前跟著王縣長時候,調查出來的,隻不過還沒找到證據,王縣長先沒了。
“真是個畜生。”
寧欣雙拳緊握,眼中迸發出一股殺意。
一度懷疑,這種壞水是怎麼當上的縣委書記。
這個訊息算是給新縣長為了信任自己扔的投名狀吧。
其實還有個情況林峰沒有說,那就是隻要林峰還活躍在平陽縣官場。
之前王縣長那一派係的人就可以用,這鐵桶一般的局面就會瞬間打破。
隻不過這話林峰不能自己說,不然寧欣容易認為是自己别有用心。
隻有讓寧欣自己考慮到這個層面,適當的給林峰放點權,讓林峰給自己充當一條咬人的惡狗。
“好了,你的想法我知道了,申請書儘快交上來,其他的你等訊息吧。”
寧欣貌似心情有些不佳,揮揮手示意林峰離開,也沒有給一個準確的態度。
“好,那寧縣長我先走了。”
林峰該說的已經說了,剩下的隻能回去等訊息,聽天由命了。
待林峰離開後,辦公室裡的寧欣看著那份材料,還有腦海中揮之不去的十八歲處女,以及上任第一天就敢給自己下藥的馬邦國。
“不知道女人是最記仇的嗎?”
“惡狗太弱了,我要你當一頭隻吃肉的惡狼。”
寧欣眼中閃過一抹精光,前半句是說給縣委書記馬邦國,後面一句彷彿是在說給林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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