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吟拍開他的手,氣惱道:“你不是怪我對你不好奇嗎?我現在好奇了,你又捂我的嘴,謝大將軍你太難伺候了!”
謝遇安火氣騰騰, 一定又是謝忍那王八羔子口無遮攔!
“不是我跟大鵝打架,是那兩隻鵝見我就追著我跑,實在是討厭至極
喬吟忍住笑,原來謝遇安也會在意自己的黑曆史,他現在這個表情實在是太有趣了。
那她不得再去謝忍那套幾件黑料回來?
“聽謝忍說,後來那兩隻鵝突然有一天不攻擊你了,你怎麼把它們馴服的?”
謝遇安清咳了一聲,神色恢複如常,“我沒馴它們,我隻不過在它們的吃食裡加了點燒刀子而己
喬吟目瞪口呆。
給大鵝喂燒酒?
謝遇安你小小年紀,就己經是馴獸一級能手呀!
“就沒人發現?”
“我娘發現了,大鵝走路踉蹌蹌,但她覺得怪好看的,還讓我爹作了一幅畫
“哈哈,你娘這麼有趣嗎?那畫還在嗎?”
喬吟笑出了聲,整個人從未有過的明媚。
謝遇安靈機一動:“將軍府也有一幅,你要不要來看?”
說起來,她還沒有真正地去過謝遇安的將軍府。
“要看!”喬吟重重點頭,又仰頭定定看著他:“我對謝夫子謝先生謝老師謝大將軍的所有都好奇死了
謝遇安的笑容不再掩飾,他張揚地笑了起來,“回城後,我給你下帖子,屆時還請喬美人喬佳人喬可愛喬大小姐賞光
喬吟會心一笑,再次撲進他懷裡,抱著他晃了晃,似撒嬌一般。
“太隆重了,我害怕
謝遇安十分享受這樣的時刻,這樣的親密,真希望永遠都這樣。
他伸手將她額前垂下的髮絲繞到而後,低頭印上一個輕輕的吻。
“别怕,就我們兩個人。屆時,我的所有都會毫無保留向你敞開,一定要來
喬吟聽著他的溫柔細語,心裡像是被什麼小觸角撓了撓,兩隻眼睛不由自主地落在了他好看的薄唇上。
怎麼辦,又想親了。
如果她現在又吻住他,會不會顯得自己太色?
可是……真的好想呀。
“可以親你嗎?”
她先打個招呼,是不是顯得……禮貌些?
“嗯?”
謝遇安迎著她乖巧又溫柔的視線,不由失笑。
“隨時恭候
他應了,還特意彎了彎腰,把頭往下低了低。
喬吟現在對謝遇安真的毫無抵抗力,既得了應允,那她當然也就不客氣了。
她迎了上去,狠狠親了親他。
本就是親一下,結果卻反被他抓著手抵在樹下,吻得個七零八落。
“我們要輸了
喬吟在間隙中呢喃了一句。
“不要緊
謝遇安這樣說,但還是把人鬆開了,這般索求無度,會嚇壞她的。
喬吟大腦有些缺氧,渾身酥軟,突然又冒出來一個詞:“兔子
謝遇安失笑,這麼喜歡兔子嗎?
“我去把兔子撿回來
謝遇安說了一聲,轉身穿過灌木叢找到了那隻被射中的兔子。
就在這時,林中突然傳來一聲破空之聲,謝遇安敏銳回頭,隻見不知從哪飛出來一支箭,首首朝喬吟飛去。
“阿吟小心!”
謝遇安飛身折回,一把拉過喬吟,但那箭來的太猝不及防,喬吟的胳膊還是被箭頭擦過。
“嘶——”
喬吟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胳膊。
“阿吟?”
謝遇安一面把她護在身後,一面察看她的傷勢。
“我沒事,隻是一點皮肉傷喬吟未免他擔心,連忙出聲回道。
謝遇安看著喬吟指尖溢位的血,雙眸驟冷,二話不說,搭起弓箭瞄向方才那箭飛來的地方。
喬吟藏在他身後,看不見他的神色,卻明顯感覺身前的人突然就冷厲下來的氣勢。
他舉著箭朝著不遠處的幾棵大樹,握著弓箭的手青筋畢露,周圍靜的可怕,就連喬吟都下意識地屏住了呼吸。
靜謐之中,有一枝樹枝動了動,幾乎就在樹葉聲響起的同時,謝遇安手中的箭飛了出去。
箭羽破空發出銳利的聲音,緊接著便見著那邊的樹葉劇烈晃了晃,有什麼重物落在地上的聲音。
與此同時,謝遇安也立即放出了身上的煙火。
煙火升空,在空中炸開一道白煙,聲響傳遍整個樹林。
林子東面的江懷律聞聲,下意識地拉緊了一旁謝青璿的手。
“不好,有危險,青璿快走!”
謝青璿也聽到了煙火聲,知道有突發情況,連忙拔腿跟著江懷律向外跑去。
“啊!”
兩人慌亂跑了一段,忽然謝青璿痛呼了一聲。
“怎麼了?”
江懷律停下來問她。
謝青璿鬆開他的手:“我腳扭到了,你先走
“什麼屁話!”
江懷律情急之下爆了句粗話,說完忙又解釋道:“小九我不是罵你
一邊說,一邊他蹲下來,“快上來,我揹你
“你快走吧。要是來刺客也是殺你,你别連累我,我大好年華,我還沒成親呢!”
謝青璿嫌他墨跡,推他快走,卻不知哪句話惹到了他,平日對她百依百順的江懷律突然黑了臉,扭頭朝她冷聲命令道:
“上來!”
謝青璿嚇了一跳,僵硬地彎腰趴在他背上。
江懷律回身,抓著她的手搭在自己肩膀上,沒好氣道:“從小到大我揹你還少嗎?”
平日伶牙俐齒的謝青璿,忽然詞窮,憋了半天才憋出來一句:“小時候我多重,現在多重?你這藥罐子背得動我?”
話剛說完,江懷律騰地一下站了起來,謝青璿又嚇了一跳,伸手緊緊箍住了他的脖子。
“我早就不吃藥了江懷律大步向前,氣鼓鼓道。
“那你晚上都喝的什麼?”
“補藥
“那不還是藥?”
江懷律氣竭,胸脯震了震。
“你看,才幾步,你就開始喘了
江懷律有些惱,要不是有危險,他真該給她見識見識他的真本事。
“還是你故意在我面前裝病弱?”謝青璿突然來了一句。
江懷律忽然身形一僵,後背的神經都繃了起來。
“上回你說頭疼讓我給你揉也是裝的?”
江懷律叫苦不迭,怎麼該懂的你不懂,不該懂的你不點就通?
江懷律眼角瞥見不遠處迎上來的侍衛,心裡一鬆,腿一軟跪倒在地上。
“咳——咳——咳——”
江懷律猛烈地咳了起來,一邊咳一邊往謝青璿身上靠,到最後竟脫力一般將整個人倚在謝青璿的肩膀上。
謝青璿一副果然這樣的表情:“我就說大哥你别逞強了
江懷律以手掩唇,又咳了兩聲,轉眸看了她一眼:“順順
謝青璿伸出手在他胸口順了順氣,“舒服了?”
江懷律閉著眼,緩了緩氣息,跟貓一樣‘嗯’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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