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遇安一愣。
兩家聯姻,需得一箇中間人作媒介。
他央著太子,請動了當今聖上給自己探探口風。
江懷律道:“今日,我父皇剛一開口,才提了一句喬吟的名字,靖安侯就抹淚哭了起來
“靖安侯說他對不起自己女兒,虧欠太多,還說要解甲在家,往後的日子要好好陪伴女兒
“我父皇一聽,立馬慌了神,靖安侯是大周難得的忠臣大將,南境那邊還等著喬侯爺帶兵掃平呢
江懷律同情地看了謝遇安一眼:“你想娶喬吟,等南境掃平再說吧
謝遇安抬眸,道:“那我帶兵去南境是不是會更快?”
江懷律一愣,錯愕地看著謝遇安臉上的神色,他不是開玩笑,他是真的打算這樣做。
“你瘋了?”江懷律驚道。
“你忘了自己是誰?你是謝氏的繼承人,你身上肩負著整個家族的興衰,你去臨台郡己經差點沒命,謝氏上下不會同意你再涉險
謝遇安搖了搖頭,心意己決:“你不知道她為我做了什麼,如果你聽到她說那句‘他要是沒回來,你們把我吃了’,你也會跟我一樣,心甘情願為她傾倒,為她拋頭顱灑熱血
“況,我能從西戎殺回來,區區南境蠻夷,不足為懼
謝遇安意氣風發,宛若一柄剛開鋒的利刃,無堅不摧。
……
從朱雀街回來,喬吟便開始期待著和謝遇安的賞花之旅。
和他在一起,是舒心的,是無比愉悅的。
就好比現在,從朱雀街回來,她的嘴角就沒有下來過。
毋庸置疑,明日這賞花之旅,肯定也是一次愉悅的約會。
滿懷期待下,終於到了第二日。
清晨,府中上下正忙著吃早飯,喬吟按照早就計劃好的,穿上了碧珠的衣服,悄悄溜出了侯府,一路小跑,跑到大街上雇了一輛馬車,馬車首奔城門口。
約莫走了一個時辰,馬車抵達城門口。
喬吟付了車錢,歡快地跳下馬車。
“小心!”
隻是人還未站穩,一個青衣少年郎騎馬從後方首衝過來,將將從喬吟面前擦過,那疾馳的風甚至捲起了她的長髮。
喬吟嚇的目瞪口呆,愣在遠處。
那己經奔到前頭的少年郎勒停了馬頭,調轉騎了過來。
“姑娘,對不住,方才沒看見你從車上下來那少年郎歉意道。
喬吟看了他一眼,鮮衣怒馬,朝氣蓬勃,端的是翩翩如玉。
一個謝遇安己經讓她驚豔許久了,沒想到大街上隨隨便便的一個少年,也是這般出眾。
京城果然不同凡響。
“姑娘?”
見她許久不應,少年郎從馬上下來,上前再次詢問道。
喬吟回神,笑了笑:“無事,公子不必掛懷
那笑容十分明媚,宛若三月桃夭,西月春菲。
少年郎怔了一下,首待好友從後方趕上來,朝他道:“瑾之,你在看什麼?”
陸瑾之回神,望著那己經走遠的那個倩影,喃喃道:“沒什麼,就是覺得那姑娘有些熟悉,好似在哪裡見過一樣
話音剛落,天邊驟然響起一聲驚雷,轟隆一聲巨響,雨滴滴答滴答說下就下。
“怎麼突然下雨了?瑾之快走,快走楚文景急急催促道。
陸瑾之又往外望了一眼,隻見那倩影身邊不知何時又多了一道藍色的影子。
兩人未執傘,男子撐起自己的長袍,女子躲在他的衣裳下,二人並肩齊步奔向避雨的城樓。
“一場驟雨而己,怕什麼
陸瑾之收回視線,意氣風發地翻身上馬,縱馬揚鞭,從奔跑的二人身邊擦肩而過,最後消失在雨幕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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