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吟心裡一刺,眸底閃過一絲痛楚。她以為自己早就放下了尊嚴,練就了一顆風輕雲淡的心。
她剛穿來這個世界的時,並不是在京城,而是在一個西陲一個匪窩裡,她在匪窩裡膽戰心驚地過了半個月,那狗係統才姍姍來遲,告訴她她要來京城攻略一個人。
她長途跋涉趕到京城,回京第一日就遇見了那鮮衣怒馬的少年郎,那意氣風發的模樣,擊退了她對那所謂攻略任務的所有排斥和牴觸。
喬吟開始主動出擊,她摸清了他的動向,在他必經的路上把他攔住,問了他三個問題。
你定親了沒?有沒有心上人?介不介意多個追求者?
西年前的陸瑾之跟現在的陸瑾之完全不一樣,她記得他被嚇了一跳,但也僅僅是被嚇住了幾秒,他沒有惡語相向,甚至還老老實實回答了她的問題。
沒定親,沒心上人,可追。
喬吟這才對他發起了猛烈的攻勢。
頭一個月,她隔三差五地製造偶遇,在他面前刷足了好感。
僅僅一個月,陸瑾之便約她一起出城賞花。
接到他的邀約時,喬吟興奮的一夜沒睡,心道老天待她不薄,雖然換了個世界,但好歹一切順遂。
誰曾想,她的美好憧憬在第二天便被一場雨淋得稀碎。
陸瑾之失約了,她從白天等到黑夜,沒等來陸瑾之,等來了一場寒徹心扉的秋雨,還因為山路雨滑,下山的時候從階梯上滾了下來,差點沒把骨架摔散。
她狼狽不堪地回了城,遇見了在酒樓吟詩作對的陸瑾之。到底是沒受過這樣的屈辱,她忍不下這口氣,跑去質問他為什麼不赴約。
陸瑾之的態度判若兩人,他讓人攔住她不讓她靠近,像是看一塊用過的抹布一樣的眼神看著她,說出了那句她永生難忘的話。
“跟你玩玩而己,還當真了
從此,喬吟這個名字就成了京城最大的笑話。
喬吟為此消沉了許久,身體也大病了一場,可……她不想死。
於是,病好後,又腆著臉去討好陸瑾之了,隻是從那時候起,她便隻把這當成一個任務,不再投入任何感情。
陸瑾之見那樣的羞辱都不能把她趕走,更加隨心所欲,連帶著他身邊的人都對她肆無忌憚。
如果不是為了完成任務實現續命,誰願意做一條沒尊嚴的狗?
可如果,這個任務註定完不成,她還要繼續嗎?
百折不撓的喬吟,第一次出現了動搖,她甚至懷疑,那個所謂的係統壓根就是在玩她?不然怎麼會出現對象錯誤這樣大的失誤?
喬默見自家妹妹良久不語,臉上也灰濛濛的一片,像是抽了魂一樣,那挫敗的模樣實在是讓人揪心。
他撓了撓頭,左思右想,想出來個折中的好法子。
“不然這樣,明日我先去城門口看看,若是那謝遇安赴約,我立馬回來叫你。妹妹,你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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