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淡淡道：“究竟是誰偷了誰的方案，你我心知肚明，不用在這裡假惺惺的。”

許茵聞言得意的抬了抬下巴：“當然是你偷了我的，人證物證俱全，你根本不可能抵賴。”

許南歌見她絲毫沒有心虛：“雁過留痕，你真以為自己沒有破綻？”

許茵眼神冷下來：“你是說南博士嗎？你想讓南博士親自來對峙？許南歌，你太天真了，這點小事，根本不會麻煩到南博士！”

言外之意，南博士根本不知道這件事，也不會有人捅到南博士面前，這個鍋，許南歌背定了！

如果她不是南博士，怕還真是陷於被動了。

許南歌勾起嘴角，“許茵，夜路走多了，難免遇到鬼。”

留下這話，她徑直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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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茵面上的笑一點點淡去，最後隻剩狠厲。

……

霍北宴是真的在開會。

開完會，已經晚上八點，他從會議室走出去，瞥見一道鬼祟的身影站在不遠處，是江英橋。

聽到會議室開門聲，他立刻走過來：“表哥，有件事想求你幫忙。”

霍北宴腳步不停，往電梯方向走去：“說。”

江英橋往後看了看，見參會的高管們，很自覺和他們保持了距離，這才將研發部的事情簡單說了一下，最後求情道：“……小姑娘剛畢業，想乾出一番成就，可能會走錯了路，反正也沒給公司造成什麼損失，您看能不能從輕處置？”

霍北宴進入電梯，按了負二層停車場。

江英橋見他不說話，就繼續道：“表哥，我也沒求過你什麼事兒，許南歌的確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我實在不想看她止步於此……”

霍北宴冷冷掃了他一眼，深邃的眼眸沒有一絲溫度：“你覺得她偷了？”

江英橋微愣在原地。

“叮。”

電梯到了。

霍北宴大步走出，直接上車。

葉曄透過後視鏡，偷偷看他的臉色，小心翼翼詢問：“老闆，你覺得許南歌沒偷？可如果不是這樣，難道是南博士偷了她的？”

霍北宴掀開眼皮，覷了他一眼，沒說話。

葉曄小聲嘀咕道：“您倒是挺信任她。”

霍北宴靠在座椅上，眸光深了深。

倒不是信任她，而是她身上自有一股傲氣，讓他很確定，她不會去偷，也沒有偷的必要。

至於為什麼她的解決方案會和南博士的一樣，或許是因為……季明？

他記得許南歌有個男友，兩人著急結婚……

那個男友，是季明？

車子很快到了醫院。

霍北宴大步上樓，碰巧看到許南歌迎面走來。

樓道裡的光很暗，周圍人們大都穿著條紋的病號服，神色憔悴。

唯有女孩膚色白皙，懶散走路的模樣都帶著一股生機，像是這醫院裡唯一的風景。

霍北宴神色不自覺變得溫柔。

兩人在霍老夫人的病房門口相遇，霍北宴沒有進入房間，反而淡淡開口：“需要幫忙嗎？”

許南歌腳步微頓，笑著回答：“不用。”

霍北宴聲音忽然轉冷：“你不需要我幫忙，是要找季明？也是，倒是我逾矩了。”

許南歌點頭：“我的確需要他幫忙，他能更好的證明我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