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張婭莉說話聒噪得就像一隻麻雀不斷在他的耳邊叫,慕老爺子覺得煩。
張婭莉不敢再說,在這個家,誰都不敢忤逆老人家的話。
範藍見目的已經達成,清了清嗓子,說道:“反正這件事,警察會查清楚,我先走了,我可憐的孫子,還沒來得及看看這個世界,嗚嗚嗚……”
她一邊哭,一邊往外走。
直到上了車,才停止假哭,揉了揉發疼的臉,她面容猙獰。
範藍緩了緩,才拿出手機,給美香打了一通電話。
“阮白已經被警察帶走,接下來就看你怎麼做,美香,千萬别讓我失望。”她看著倒後鏡的自己,目光凶狠。
電話那頭傳來美香愉悅的聲音,“放心吧,姑媽,阮白進去了,就不會輕易出來。”
“别忘記她的身後還有個慕少淩。”範藍沒她那麼樂觀,提醒道。
“知道了,我現在就去安排。”美香結束電話,自言自語道:“慕少淩又如何?就算有把整個a市翻轉來的能力,隻要那個小賤人醒不來,沒人為阮白作證,她還是要進去。”
她拿起手機,開始辦事。
醫院。
柔柔閉著眼躺在病床上,臉色蒼白,依靠氧氣罩呼吸。
陪伴她的,隻有一個護工。
護工接到美香的電話後,眼神深沉,從抽屜裡拿出一管針水,看著不斷往下的點滴,她說道:“要怪就怪你命苦,可怨不得我。”
她抬手敲了敲針管,要把針水全部打到吊瓶上,病房裡卻闖進來一個人,徒手往她的脖子上一劈。
護工暈倒在床邊,針管掉在地上。
……
阮白在警察局待了半天。
剛開始的時候,還有警察過來做筆錄,來來回回來了幾批,問的問題全是一樣的。
阮白儘可能的回憶當時的情況,隻不過她的話,對這個案件沒有太大的幫助。
到後面,隻派了一個女警來看守。
阮白也不急,閉著眼睛做休息狀。
一直到中午,審訊室的門被打開,門口站著一個警察,“慕夫人,您可以離開了。”
阮白睜開眼睛,“是柔柔小姐醒過來了嗎?”
“沒有。”警察搖頭,“是慕先生帶著律師給您辦了保釋手續。”
慕少淩……
阮白心一暖,又有幾分擔心。
這麼說,柔柔還沒醒過來?
她不過是流產,即使是失血過多,也不至於會昏迷那麼久。
阮白疑惑著,走出審訊室,看見慕少淩站在不遠處等著。
“少淩。”她柔柔弱弱地呼喚,看到他的瞬間,眼底佈滿委屈。
慕少淩走過來,輕輕抱著,把她眼底的委屈全納入眼中,他沉著聲音問道:“他們欺負你?”
阮白搖頭。
有他站在自己的身後,這個警察局沒有人敢欺負她。
阮白在今天上午想了很多,越想,便越覺得委屈,很久以前就明白這個世界很多人都對她充滿了惡意,所以無論做什麼,她都一直小心翼翼的,但是昨天卻沒有聽慕少淩的叮囑。
昨夜傭人邀請她去茶室,她大可以拒絕,在客廳沙發那邊等慕少淩。
可她想著,範藍是慕少淩的舅媽,說不定,坐下來談談,能夠緩解兩家緊張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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