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女子飛掠而行。
湯穀秘境對於武者是有限製的,但是像白衣女子這樣的強者,湯穀秘境對她的限製已經到了極其薄弱的程度,她是可以飛行的。
“該死的,竟然敢設計本尊。”白衣女子的臉色蒼白,白衣飄飄,她的目光中帶著徹骨的寒意,“總有一天,本尊要將你們抽筋剝骨。”
白衣女子口吐鮮血,她的氣息飄忽不定,本身便受了不輕的傷,更是被天地道胎中的並蒂蓮反掠奪了一大部分的力量,現在正是虛弱期,越想越心塞,腦海中想到蘇銘的模樣,她不由得咬牙切齒,“小賊,等到本尊找到你,本尊一定要將你挫骨揚灰!”
一道刀光迎面而來。
洋洋灑灑的刀光,如同長河一般,狂卷肆虐的殺意一往無前,銳不可當,凶悍的戾氣中夾裹著層雲,那是最為濃鬱的刀意,空蕩蕩的秘境竟然被渲染成了枯寂的黃昏,白衣女子瞳孔猛然一縮,這一刀實在是太快,太迅猛,肅殺無比的刀意貫透虛空,驟然間出現在她的跟前,她受傷實在是太重,以至於她的危機意識都遲鈍了不少,當刀光閃爍的時候,她才下意識的拍出一掌,紅蓮怒綻,將她的嬌軀裹住,卻依然無法擋住那一道刀光。
唰!
紅蓮被撕裂,白衣女子身形連連後退,連續變換了七種不同的步法才將刀光化解,但是她的傷勢更重,忍不住張口噴出一口鮮血,臉色更加的蒼白。
“是誰?”白衣女子惱怒無比,她本身便心高氣傲,在秘境中受挫已經足以讓她的怒火澎湃,現在竟然還有不開眼的人敢偷襲她,她咬了咬細碎的銀牙,看向刀光起始之處,她有仇必報。
“你不是要將我挫骨揚灰麼?現在這麼快就不記得我了?”蘇銘提著鳴鴻刀,從遠處施施走來,他的臉上帶著一抹玩世不恭,嘴角的弧度卻宛如刀鋒一般,煞氣騰騰。
“是你?”白衣女子的瞳孔猛然一縮,她盯著蘇銘,心中倒吸了一口涼氣,蘇銘的氣息她絕對不會認錯的,雖然她不知道蘇銘用什麼方法將血腥並蒂蓮移植到了仙胎的身上,但是種植過血腥並蒂蓮的身體上有著一種特殊的氣息,蘇銘的身上的氣息雖然淺淡,但是絕沒有消失。
但是......她上一次見到蘇銘的時候,蘇銘那時候還隻是一個不起眼的小嘍囉,但是才過去一年不到,蘇銘的實力卻在以不可估摸的速度在飆升,蘇銘身上的氣息收斂,但是白衣女子是何等人物?蘇銘身上的地仙之力的盪漾絕對無法逃離她的神識捕捉......
“地仙之力!”白衣女子如臨大敵,蘇銘身上的法則雖然淺淡,但是也絕對是金丹境的征兆,即便蘇銘尚未突破金丹,但也距離不遠,而剛才那一刀,確確實實讓她感覺到了威脅,她失聲呼道,“怎麼可能?你的實力......”
“這當然要感謝你啊。”蘇銘慢慢的走近,他的速度不緩不慢,但是節奏很穩定,手中持刀,整個人渾然一體,人刀合一,恍若一口鋒利無匹的利刃,鋒芒瀲灩,讓人不敢側目,“如果不是有你在,我又怎麼會如此的拚命修煉?”
蘇銘說的風輕雲淡,但是他的精神力已經鎖定了白衣女子,他們之間的仇隙無法調和,白衣女子以蘇銘的肉身為土,種植血腥並蒂蓮,等待蓮子成熟後收割,而蘇銘卻將血腥並蒂蓮移植到了天地道胎的身上,狠狠的陰了白衣女子一把,兩方結怨極深,唯有一方倒下方能夠洗清。
白衣女子的實力很強,根據蘇銘的推測,應該已經達到了地仙的高階,若是在她的巔峰時期,蘇銘隻能繞著走,但是現在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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