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好幾次她晚上去書房給司煦送水,他的辦公桌上都是擺滿了各種醫生的資料。
她每次進去都會把菸灰缸倒了,然後隔個一小時再進去,菸灰缸就又滿了。
直到從書房出來,愁容似乎是一直掛在他臉上。
鄭若彤也跟著哭,她從沙發上爬起來,隨後跳下沙發,張開雙臂跑到薑眠面前抱住了她的腰。
薑眠趕緊哄她,“我現在不是好好的了,沒什麼好哭的,别哭了。”
鄭若彤把臉埋起來,哭得更大聲了。
薑眠一臉無奈地看向張姨。
“小孩子沒必要像大人一樣控製自己的情緒,她想哭就讓她哭吧。”張姨手心貼到了小姑娘後腦勺上,“況且她來到這裡以後一直也沒哭過。”
哭有時候是好事,人總要有一個途徑來發泄自己的情緒,不然是會憋壞的。
薑眠點了點頭,摟著小姑娘坐在了沙發上。
張姨也因此看到了她頭頂的手術疤,眼裡閃過一絲心疼,“我……鍋裡還燉著雞,我去看看。”
話落,她快步去了廚房。
薑眠看著她的背影,鼻子有些發酸。
當身邊的人都擁有正常人該有的情緒以後,她似乎也變得多愁善感了。
鄭若彤哭了十幾分鐘才停下。
薑眠拿著紙巾給她擦臉,“不許哭了,再哭眼睛該疼了。”
鄭若彤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小嘴扁著,意思是現在就疼了。
薑眠看懂了,捧著她的臉在上面親了一口,“真可愛。”
小姑娘被她親的害羞了,低下了頭。
外面傳來了汽車的聲音。
應該是司煦回來了。
薑眠把鄭若彤從腿上放下,起身戴上了帽子。
雖然她並不是特别在乎形象的人,但在司煦面前,她還是做不到以這副光頭的形象面對他。
過兩三分鐘,房門被推開,司煦走進了屋子。
看到遠處站著的薑眠,他迅速蹬掉腳上的鞋子,快步走朝她走去。
到了女人跟前,他發現了什麼,笑著問道,“我給你買的假髮不戴嗎?”
“本來戴了,但丟在理髮店了。”
司煦伸手按住了她的後腦勺,“不戴沒關係嗎?”
薑眠點頭。
“你覺得沒關係就行。”司煦嘴唇湊近,親吻她的額頭,“反正你就算光頭也好看。”
“虛偽。”
“我怎麼虛偽了?”司煦有點委屈,“我這是真心話,不信你問這個小丫頭。”
他看向了沙發上的鄭若彤。
鄭若彤立馬用力點頭,讚同他說的話。
薑眠忍不住笑,“希望我是真的光頭也好看吧。”
“真的好看。”司煦捧起她的臉,神色認真,“你沒聽過長得好看的人,哪怕是光頭也好看嗎?”
“倒是聽過。”
“你就長得好看。”
“沒你好看。”
司煦表情一囧。
薑眠對甜言蜜語基本免疫。
說白了,就是鋼鐵直女。
“準備吃飯了。”張姨從廚房冒出了頭。
薑眠笑著迴應,“好。”
司煦握住她的手,拉著她去了餐廳。
進去以後坐下,薑眠問他,“付玲玲去找薑忠誠了,是你的意思嗎?”
“不是。”司煦迅速否認,“你現在跟她關係這麼好,我怎麼可能利用她做什麼事情。”
薑眠眼睛微微眯起,“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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