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西琅掃了一眼手鐲，反問道：“不是你的嗎？”

“是嗎？”沈素又拿了起來，仔細看了看，“我放在你家裡的東西太多了，都快沒什麼印象了。”

說到這，沈素又仔細看著傅西琅的臉，半開玩笑地說道：“剛剛我吹頭髮，瞥見這個手鐲的時候，差點燙到手，還以為你金屋藏嬌，揹著我偷偷跟别的女人亂搞。”

傅西琅關上檔案，揉了下眉心，淡聲道：“别胡思亂想。”

沈素抿唇。

她仔細盯著傅西琅的表情，確定沒什麼破綻後，表情才鬆快了些，重新看向手裡的玉鐲。

種、色、水頭都很好，她有很多玉鐲，都是傅西琅曾經在展會上拍下送的，也許真的是自己多想了。

想到這，沈素順手將鐲子戴上，然後問道：“喬喬呢？好像一晚上都沒看到她，剛才問張姨，她也含糊半天沒說清楚。”

“可能已經睡了。”傅西琅似乎並不在意。

“哦。”

沈素盯著桌上的檔案，都是她看不懂的金融術語，於是收回目光，找了個話題，“西琅，你沒覺得嗎，其實喬喬的腿很漂亮，很適合跳舞。”

沈素從小習舞，母親曾經是舞團早期的芭蕾舞演員，所以看人的眼光一向很準。

溫喬的比例很好，腿又細又直，似乎柔韌度也不錯。

沈素談到舞蹈，就來了興致，“不知道她之前是學什麼的，但以她的身體條件，很適合學學跳舞，就算是當愛好也可以，不然真有點浪費了。”

“對了西琅，你知道她大學學什麼專業的嗎？”

“不清楚。”

沈素並沒注意到他語氣裡的疏離，還在悶頭講著自己的事情，過了半天，才發現氣氛有些古怪，於是低頭看了眼電腦，笑道：“我是不是打擾到你了？”

傅西琅取下平光鏡，“沒有，還剩一點就處理完了，你要不要先回臥室？”

沈素攏了下浴袍領子。

她表情稍微僵硬了一秒，又很快恢複，隻是笑道：“好啊，那你早點過來，别讓我等睡著了。”

等沈素走了後。

傅西琅看著桌面上處理完的檔案，平靜道：“出來。”

書桌下的人動了動，小心翼翼地避開了他的腿，從旁邊鑽了出來，蹲在地上緩了好久，才站起來。

地暖大概被傭人關了，溫喬剛才光著腿跪在書桌下，被弄得膝蓋通紅，小臉煞白。

但她站姿很乖巧，跟以往上完床後罰站一樣，一聲不吭。

傅西琅掃過她的腿，沒停留，態度有些冷漠地問：“剛才為什麼要躲？”

“我怕、怕沈素姐誤會……”

“誤會什麼？”

溫喬吸了下鼻子，被凍得發酸，忍不住眼淚一掉：“沈素姐對我很好，她還給我衣服穿，我不想被她發現……求您了，我懷上孩子後，絕對不會再來找您……”

傅西琅看著她哭到皺起的臉，突然想起，之前傅鳴在家不小心把溫喬惹哭時，低聲下氣求她原諒的畫面。

那會兒隻是匆匆一瞥，傅西琅並沒在意。

可現在。

傅西琅敲了敲桌子，冷聲道：“出去，不要再有下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