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洗,上藥。
“嗯!”藥粉撒上傷口時,鬱崢悶哼出聲,手臂上的肌肉微微鼓起。
薑舒抬眸望他,有些手足無措:“我是不是弄疼你了?”
鬱崢搖頭,忍著疼痛道:“沒有,你做的很好,是藥粉的作用。”
薑舒聞言稍稍放了心,拿過棉布給他包紮。
鬱崢垂眸,見薑舒繫帶的手微抖,小臉也有些白,不由心疼道:“抱歉,今日嚇著你了。”
她本不用摻和這些,不受這份驚惶。終究是他私心作祟,想與她多相處片刻,才將她捲了進來。
薑舒繫帶的手頓了頓,隨後問道:“王爺是否時常經曆這些?”
鬱崢頷首:“一年總有一兩次,我已習慣。”
薑舒聞言想起了十幾年前他們初遇時,他也是遭遇刺殺受傷暈倒。
“王爺既知危險,為何還要做這些?”薑舒抬眸,定定的看著鬱崢。
他是皇帝最寵愛的兒子,若他不願,全然可以什麼都不管,隻做個富貴清閒的王爺。
又或者像太子那般,隻在上京處理朝堂政務,都不會有這麼多危險。
“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這天下間的事,總要有人去做。我身為皇子理應表率,這是我的責任。”
鬱崢雋臉沉凝,語氣認真。
“就像上陣殺敵的將士,明知戰場九死一生,可他們還是義無反顧的去了。若沒有他們的犧牲,又何來我們的安穩。”
“又譬如你,明知女子經商萬般艱難,可你也沒有選擇安於後宅,而是選擇勇敢面對。”
墨眸深情的對上瑩潤杏眸,鬱崢眼中全是讚賞和喜愛。
薑舒被誇的不好意思,眸光輕閃羞慚道:“我隻是為了自己,不敢同王爺和將士相提並論。”
鬱崢卻道:“一個國家的繁榮安穩,離不開商人的貢獻。”
“商鋪為百姓提供便利所需的同時,也為許多人提供了活計,撐起了他們的家戶。還有薑記每年上交的商稅,也能養活諸多將士。”
薑舒聽完一怔,她從未想過這些。但鬱崢這麼一說,她油然而生出一種使命感。
“在王爺眼中,商人竟這般重要嗎?”薑舒試探的問。
都說商人低微,再有錢也入不了高門顯貴的眼。可鬱崢,他好像不這般認為。
“很重要。”鬱崢篤定不疑,目光直直的凝視著她。
薑舒聞言心頭一顫,感覺心底有什麼東西在衝破禁錮,滋生萌芽。
“若再遇到今日之事,你可還願與我同行?”鬱崢收緊雙手,心有忐忑。
薑舒蹙眉輕歎:“我手無縛雞之力,與王爺同行隻會成為王爺的負累。”
一直以來,都是鬱崢在幫助她保護她,而她什麼也不能為他做。
“你不是負累,我會保護好你。”鬱崢情不自禁抬手,溫柔撫平她蹙起的眉頭。
感受到眉間傳來的溫度,薑舒眸眶微熱,心緒觸動。
鬱崢實在太好了,好到讓她覺得自己配不上,卻又捨不得遠離。
黯然垂眸,目光不經意間落到鬱崢光潔如玉的胸膛上。
薑舒隻覺一股熱氣直衝而上,‘騰’的漲紅了臉。
她慌忙挪開視線,卻又不小心掃到了鬱崢的腹部。
那一塊塊均勻勁美的腹肌,令人遐想聯翩,移不開眼。
這一夜,薑舒閉眼睡覺時,腦中又浮現出鬱崢的模樣,在被窩裡悄悄紅了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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