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隻是想:結束了,結束了。
沒有迴應,白弋便走到了窗邊,拉開窗簾,打開窗縫,抽了一支菸放在唇上點燃。
他眯著眼微微低頭。
陽光傾斜,打在他深邃的五官上,勾勒出一道淺淡的陰影,讓眸色更加晦暗不明。
南寧不言,顫抖著穿好衣服,又面無表情的將髮絲順在耳後。
蒼白的小臉毫無血色。
過了片刻,她才道:“我可以走了吧?”
頗有露水之情後的冷淡。
其實這樣挺好的。
少了糾纏,身體也得到了滿足。
若是以前,白弋甚至會覺得關了三年的南寧終於擺正了自己的身份,識趣了。
但現在……事後煙抽著都沒意思。
南寧沒再看他,起身準備走,但剛站起來,就是一陣天旋地轉,人也直接倒了下去。
暈乎乎的時候,她覺得自己被人摟著,耳邊還能聽誰在說話。
“怎麼回事?”
“應該是低血糖,我也經常這樣,我去準備點甜點。”
“叫人訂桌飯菜過來。”
“是,白先生。”
不一會兒,南寧嘴裡被餵了一口甜滋滋的蛋糕,口感綿密,好吃到她醒了。
睜開眼,看著給自己喂東西吃的白弋,她愣了一下。
白弋緊蹙的眉頭也鬆了幾分:“醒了,就自己吃。”
南寧揉了揉腦袋,發現面前放著一桌子的飯菜。
她掃了一眼,還是緩緩起身謝絕了。
“不用了,我已經沒事了,我就先回去了。”
白弋臉色一沉,伸手拽住了那寧。
“坐下。”
南寧看著他,苦笑道:“所以呢?我應該謝謝白先生的恩惠對嗎?謝謝你上我一口飯吃。”
白弋臉色更陰沉了。
南寧望著他,略帶苦澀道:“那麼,白先生,謝謝,難為您給我準備食物了,可我不吃香菜,我以前就說過了。”
白弋的手一鬆,沒什麼表情。
南寧趁機走了。
白弋捏著手裡的甜品勺,用了幾分力,勺柄直接折彎了。
他喊來經理:“我說過不要香菜。”
經理惶恐道:“我,我忘了,但這家餐廳是附近最好的餐廳客人很多,一點點香菜絕對……”影響不了。
話還沒說完,經理已經感覺到了周圍空氣在漸漸稀薄,他嚥了咽口水,低下了頭。
白弋沉默,扔下彎折的甜品勺就走了。
……
南寧用最快的速度離開了珠寶店。
她快速跑向地鐵,結果差點撞了人。
“南寧?”
聞聲,她微微抬眸,有些詫異。
“顧醫生。”
“你來這裡……”顧聞景指了指她身後的珠寶店。
“沒什麼事。”南寧不想說。
顧聞景沒多問,直言道:“我過來替我媽拿東西,你還好嗎?臉色這麼差。”
南寧斟酌了一下,緩聲道:“顧醫生,能不能送我去地鐵站,我有點不舒服。”
雖然剛才吃了一口甜品,但還是不夠。
她跑了這段路,又開始暈眩了,她很怕自己暈在路上。
顧聞景掃了她一眼,立即道:“吃飯了嗎?”
南寧抿了抿唇。
顧聞景指了指對面一家老字號的麪館:“我也沒吃,一起吃點吧。”
南寧嗯了一聲,有氣無力的。
見狀,顧聞景伸手扶了她一把。
“别逞強了,要是暈倒在路上,别人還以為我對你做了什麼。”
溫和不失禮貌的語氣,讓南寧從白弋的壓迫感中逐漸剝離。
她點點頭。
顧聞景沒碰她手,隻是隔著衣服扶了一把她的手臂。
到了麪館,顧聞景點了兩碗招牌面。
片刻後,服務員端來了兩碗熱氣騰騰的面。
南寧已經餓得快暈了,但舉起筷子看著碗裡的香菜,她就皺起了眉頭。
這時,一雙筷子伸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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