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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還算相安,次日,蕭晏之下朝,雲綰兒陪在左右,兩人皆是無話,雲綰兒淺淺吃了一些。
便是蕭晏之也胃口不好,進泰和殿,雲綰兒守在一邊,蕭晏之卻是喚道:“綰兒,你來。”
聞言,雲綰兒便去幫蕭晏之伺候筆墨。
蕭晏之未急著未批奏摺,而是寫了一份字帖。
雲綰兒在邊上看著,不知道蕭晏之為什麼不急著批奏摺。
待字貼寫好,蕭晏之道:“孤的筆跡。你就當解悶”
聞言,雲綰兒有種蕭晏之要交待後事的感覺,眼眶止不住發酸,接過這份字帖道:“你知道的,我的字很差勁。”
蕭晏之彎唇,似安慰:“孤知曉你不通朝政也不叫你做什麼,以防萬一罷了。”
雲綰兒眼眶紅紅,接過字帖去練字。
唯有雲綰兒能叫蕭晏之百分百信任。
今日都未過午時,蕭晏之便拿不動筆,手微顫,厲聲:“南風。”
南風這次不客氣,拿了繩子進來,蕭晏之雖蹙眉,可未嗬斥。
雲綰兒見不得蕭晏之的狼狽模樣,起身就跑殿外。
沒人知曉這是什麼樣的折磨,雲綰兒真想把背後的人碎屍萬段。
又是難受到虛脫,蕭晏之自認心性堅硬,竟然也生出想死之心來。
再次醒來的蕭晏之更加沉默。看著雲綰兒不說話,鋼鐵般的男人竟也被磨出幾分脆弱,抱著雲綰兒緊緊的緊緊的,有諸多的不捨和放不下。
雲綰兒同樣抱著蕭奉之,不知道說什麼,隻知道很無力。眼淚流不完,內心除了祈求做不了半點事。
整個宮中該看的都看了,該找的都找了,並無線索。
相擁到天亮,一早就在蕭晏之下朝後,慧妃送來養生湯。
吃早餐的兩人對視一眼,雲綰兒感覺心定了,蕭晏之也知曉了問題出在何處,想象不到,她怎可以如此大膽。冷聲喚:“叫她進來。”
慧妃身後跟著宮女,手中端著養生湯。
雲綰兒道:“慧妃可用過早膳?”
寧如慧:“並未。”
雲綰兒:“坐,一起吃。”
寧如慧彎唇福身:“是,皇後孃娘。”
然後將身後的湯盅放至蕭晏之身邊道:“這幾日聽說皇上身體不適,故而又燉了養生湯來。”
蕭晏之點頭:“孤說為何一直想這個湯,厲嬤嬤燉的都未解孤的饞,今日你總算是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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