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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即將到了,蕭晏之出聲:“眾卿,坐好。”
雲綰兒在收尾,唯一一抹亮色就是那橘紅的圓日,此刻她在圓日上畫小小的飛雁,小小一排,妙,真妙啊,大臣們不捨,慢慢走開,坐回原位。
蕭晏之抱著女兒在雲綰兒身邊,看她作畫,這一筆一劃,熟練到隨手就能畫,她是如何成為如此模樣的。蕭晏之隻想自己的女兒將來也有雲綰兒的真傳。
然小孩隻想去那彈琴的女子那邊,蕭晏之抱著女兒在姚知意身邊轉了轉。
姚知意明明是邊彈邊摸索,這還不是她拿手的。
什麼樣的世界儘培養才女,若是人人如此,蕭晏之一想那也不好,人人有才,才藝就顯得廉價。不過又何嘗不是另一個高度。
香滅,太監唱道:“時間到。”
姚知意有節奏的敲擊結尾。
雲綰兒也收了筆。
一場比試,勝讀十年書。
織夢姑孃的曲叫人耳目一新,意猶未儘。
皇後孃孃的畫差了點睛之筆便是提字,不過沒有字同樣驚豔。畫中的油墨顏色淺淡有章法,山山水水各有分工,光是佈局就叫人驚歎。該是下筆就想好了佈局,可是她是潑墨,這就是說佈局是由潑墨決定,想清這一點更叫人驚歎。
姚知意和雲綰兒走到一處。
姚知意主持道:“比試如何?不過我想結果不重要。”
雲綰兒接話:“為何不重要?”
姚知意:“你是皇後,我要贏了你,會不會掉腦袋?”
這話問的俏皮,叫眾人露出了笑顏。
雲綰兒彎唇:“自然不會掉腦袋,還有賞賜,就怕你不敢要?”
姚知意:“今日為你我都豁出去獻了醜,為什麼不要。”
雲綰兒:“你說的,我可給賞賜了。”
姚知意:“你認輸了?”
雲綰兒:“輸贏不重要,不是嗎?”
姚知意大大方方伸手:“那給賞賜吧。”
雲綰兒轉身:“南風!”
眾人看向一等侍衛。
南風一愣,走到雲綰兒身邊拱手:“皇後孃娘。”
雲綰兒看向姚知意:“男人,你敢要嗎?”
姚知意:“南風知我意,名字也很般配,沒什麼不敢的,就是你得問他,敢不敢跟我?”
南風立即拱手:“不敢!”面有求饒之色。
看得眾人起鬨都笑了。
美人都大膽接受了,男人卻是露了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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