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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奉齊休養幾日,就去找雲君清。
雲君清也是從許玲韻這裡聽說齊王之事。真沒想到齊王對君樂會是那麼一個態度。
兩人許久未在茶樓聚過了,一時間兩人無話。
倒是雲君清先開口:“傷好了嗎?”
蕭奉齊點頭:“好了。”
雲君清道:“你也别怪我爹,雲君樂就沒有聽話的時候,這才狠下心,官都不要了。”
蕭奉齊點頭:“是本王未做好。”
雲君清詫異,齊王真的變了,以前的他高傲不可一世,哪裡會說自己不好的話,道:“君樂是個執拗的性子,她認定的事拗不回來,若是真的找他,在我爹那……恐是有些難度。”
蕭奉齊同樣點頭:“多難都是本王的責任。”
這個覺悟,雲君清就放心了,道:“青州有些遠,你知道的,我來京中就未去過青州也記不清楚了,隻記得一個大概。”
蕭奉齊點頭:“有方向便好。”
雲君清叫人取來紙筆,開始寫地址。
他印象中隻能精確到大概的縣。
道:“其實,明年四月是我大婚,爹孃定會在那之前回京。”
蕭奉齊:“那時候君越待產,恐怕不會進京。”
想也是。
雲君清將紙條遞給蕭奉齊道:“有個村帶嶴字,記不清楚,那是祖父的老家,祖父不在,估計房子還在的。”
蕭奉齊接過,道:“多謝。”
“嗯。”
從茶館出來,蕭奉齊便起身,去往青州,一人一馬一劍,帶著一個護衛去往青州。
離開京中,路過茂林,突然就被一夥人攔下。
此刻四下無人,這夥人下跪,“參見主子。”
蕭奉齊看著跪著的領頭人,這人在他危難時站在祿鳴山身後,冷眼旁觀,道:“本王不是你的主子。”
領頭人嚴寬道:“主子,屬下有事交代,認不認屬下,主子且聽我把話說完。”
蕭奉齊下了馬,跟著人去樹林深處。
蕭奉齊道:“說吧。”
嚴寬道:“其實祿大人抓主子拷打有祿大人的用意。”
“嗬!說來聽聽!”
“祿大人說要把主子摘出去,隻有將主子放在自己對立面。他一生都在為主子謀劃,最後的結果不該是主子的死來結束,最後這一仗註定失敗,叫所有人以自保為主,帥死則散。祿大人所有的安排,所有的目的就是想讓王爺活著。”
蕭奉齊深吸一口氣,眼前是祿鳴山揮著鞭子狠狠打他的畫面,皮開肉綻,那一刻,他真覺得自己人性的認知太過淺薄,如今卻是叫他更迷茫了。哪個是真,哪個是假。或許嚴寬是真的。心中有著沉重。閉眼,後眼眸清明,問:“還有多少人。”
嚴寬:“還願意跟著齊王的不到三千人。”
蕭奉齊:“叫他們散了吧。本王已一無所有,養不了那麼多人。”
嚴寬垂著頭道:“留下的都是沒有去處的兄弟。”
蕭奉齊皺眉,這麼多人練出來著實花了不少銀子,這會兒,都無用了,他有什麼辦法,想到雲君樂的點子道:“你去說一聲,本王的王妃喜歡做營生,他們以後願不願意幫著做營生做腳伕?若是願意就留在本王身邊。”
嚴寬來了勁,替兄弟們回答道:“願意的,起頭屬下就問過,王爺沒了封地,要不了那麼多人,兄弟們都說做什麼無所謂。做營生也沒什麼不好。”
蕭奉齊點頭,道:“去城郊那邊去等著吧,待本王把夫人找回,再來安排你們。”
“是。王爺帶上我吧,嚴宇不在您身邊,隻有屬下最得力。”
蕭奉齊點頭:“一起吧。”
“是。”
到青州騎馬十來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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