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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知意重新進到錦繡樓,找人帶路尋到祿鳴山的包房,敲了敲門。
裡面響起紅姐的聲音:“進來。”
姚知意進去,就看到紅姐卑微的跪在祿鳴山跟前。
紅姐看到姚知意,眉心狠狠皺起。斥道:“誰叫你上來的?”
語氣嚴厲到前所未有,好像姚知意就是她平日裡要訓的這樓裡的一員一樣。
姚知意沒看紅姐,對著祿鳴山道:“我想起來了,現在回去還早,陪您喝杯茶的時間還是有的。”
他態度一改,祿鳴山不禁笑出了聲。道:“好,你找個位置坐。麗紅,去泡壺姑孃家愛喝的茶來。”
紅姐應下,起身,慢慢退了出去。
姚知意第一次看到紅姐如此模樣,謹小慎微,甚至有些卑微。
紅姐一走,姚知意便找了位置坐,不出聲,等著這錦繡樓的東家說話。
這老人家一看就是有權勢的人,氣勢不輸武定侯,是那種常年在官場中浸淫沉澱的人物。
茶沒有那麼快,祿鳴山一直在觀察姚知意,樓下第一感覺是這小姑娘是個膽小的,這會兒見她氣定神閒,又生出幾分好奇來。
外頭歌舞吵鬨,隱約有聲音傳到這屋內,並不是安靜到落針可聞的地步,可不好受,就看姚知意耐不耐的住了。
茶水泡來沒那麼快,祿鳴山慢慢悠悠喝了一口茶。看著姚知意,倒是先開了口道:“我見過你排的歌舞,很是不錯。”
姚知意淡定回:“跟錦繡樓的合作值得我儘心。”
他們是合作關係,不是雇傭關係,這個合作與否還是看在姚知意這邊,她隨時可以撂挑子不乾。
祿鳴山倒是開始正視眼前的女子,慢慢出聲道:“你是個女子,想來這個年紀已有夫家,如何出來找生計?”
姚知意:“您許是誤會了,我沒有夫家。”
紅姐敲門進來,親自端著茶水進來,還是琉璃茶壺,裡面泡著菊花茶。親自端到姚知意麪前,放好,眼神都沒給姚知意一個。
祿鳴山開口,“麗紅,她說她沒有夫家。”
紅姐站到祿鳴山身邊,歎一口氣,語氣尋常道:“她那男人不要也罷,我這乾女兒空有才華,本以為找個有權勢的會有好前程,誰知有了身孕就被生生打落了胎,如今已有兩年未跟那男子聯絡了。”
姚知意疑惑看向紅姐,再是看向祿鳴山,他眼眸如鷹隼,姚知意心一下提起,順著紅姐的話道:“我單著的事身邊的人都知曉,如今跟我那弟弟相依為命。”
祿鳴山輕鳴一口茶,彎唇道:“倒是可憐,是誰家男子如此狠心,我錦繡樓認識的達官貴人不少,你若有委屈,倒是可以給你討個公道。”
姚知意小心應對道:“那倒不必,陳年舊賬翻起來也麻煩,再者人家給足了補償。”
祿鳴山看著姚知意,未看出任何情緒,倒是防備有幾分,道:“如此也好。錦繡樓如今的成績倒是有你一份功勞,今後若有難處,可以找麗紅幫忙。”
姚知意起身,福身謝道:“多謝東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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