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韻以前看到霍惟安和岑妤糾纏不清,心裡難受的就像針紮一樣。
可現在她卻發現自己內心麻木生不出半點情緒,隻覺得像是在看别人的故事。
霍惟安聞言臉色瞬間變得難看不已,他原本都要起身了,此刻卻直接扔下手機,重重咬了她的嘴唇一下。
“嘶……”她疼的倒吸一口涼氣。
霍惟安的發小聽到了岑韻的聲音,立刻在電話那頭嚷嚷起來。
“是岑韻攔著你不讓你出來是嗎?”
“她這人真夠賤的,耽誤了你和岑妤這麼多年。
”發小越說越過分,甚至開始自以為是的替霍惟安做決定,“惟安,你真捨得岑妤受欺負呀,要我說你家那個黃臉婆早該換了……”“趙家和霍家的合作該換了。
”霍惟安冷聲打斷了他的話。
不容對方哀求,他直接掛斷了電話。
片刻後,趙家和霍氏集團的合作如他所說的那樣一切中斷。
發小還不知道自己說錯了話,緊接著又打過來,卻直接被霍惟安拉黑。
被霍家針對的滋味不好受。
沒過多一會對方就聯絡了不少人來求情,甚至連岑妤都特意發訊息勸霍惟安說那人隻是喝多了說胡話。
可霍惟安卻理都沒理,反而是讓對方感受了一把生不如死的滋味。
岑韻冷眼瞧著,心裡明白他並非因為那人的話而發火,不過是他最煩别人對他指手畫腳。
敢伸手指著他的人,最後都會被他親自砍斷那隻手。
片刻後,發小求情的電話已經打到了她手機上。
岑韻淡淡掃了一眼,還不等她反應過來,一旁伸出隻大手直接替她掛斷。
“他們平常都這麼對你?”
霍惟安的語氣裡有些懊惱,像是沒想過岑韻在他的圈子裡也會受到這樣的冷落。
畢竟他一向走到哪都是眾星捧月的存在,即便他不喜歡岑韻,那群人看在霍家的面子上也不該這麼對她。
那群人該好好敲打了,霍惟安眸色暗了暗。
“你要是不默許,他們哪敢。
”岑韻嗤笑一聲。
那幫人都唯他馬首是瞻,他一個不高興,遭殃的就是岑韻。
從她莫名其妙在職場上被排斥孤立不得不辭職,到被人推下樓梯小產差點摘除子宮,霍惟安雖然從沒明說過什麼,但他手底下的人各個是人精,他哪怕隻是皺皺眉,就會有人幫他出手,解決岑韻這個麻煩。
霍惟安忽然抬手遮住了她的眼睛。
他緊緊抿著唇,眉宇間透著一絲不悅。
“我會補償你。
”他冷聲道。
但前提是岑韻不許再胡鬨,也不許用那種無慾無求的眼神看他。
“隨便吧。
”岑韻嘟囔一句,轉身用被子矇住了臉。
感覺到霍惟安下床離開,她心裡沒多少失望,隻覺得可笑。
他在想什麼呢,是不是覺得這次照舊拿張黑卡給她,就算作補償了。
見他的車子駛出院子,岑韻從衣帽間裡翻出一個行李箱,默默打包起自己的衣物。
自打嫁進霍家成為家庭主婦後,她便很少置辦自己的東西,收拾了一遍,也不過堪堪裝了大半個行李箱。
她親手給霍惟安做了不少穿戴的東西,隻不過都扔到衣帽間落灰了他也不曾用過。
岑韻統統打包好送給了家裡的傭人。
走出霍家,她沒再回頭。
她漫無目的的在黑夜中前行,本不想打擾媽媽,可心裡卻空落落的想找個寄托。
“媽,我能不能回去住兩天?”
她在電話裡小心試探道。
岑家上下都看她不順眼,唯獨她媽媽會替她擔心,把她放在心上。
三年前岑家要和她斷絕關係,她媽媽夾在親人和她之間兩處為難。
後來因為她堅持護著岑韻,岑家人竟然把她趕出家門,逼她什麼時候和岑韻斷絕關係什麼時候才能回家。
岑母小心翼翼的問道:“小韻,你和惟安吵架了?”
岑韻愣了一秒,沒告訴她自己離婚的事。
“就是想你了。
”她甕聲甕氣的回答。
回到媽媽住的小公寓裡,看著媽媽特意給她留的燈,岑韻的鼻子一酸,眼淚掉了下來。
房子雖然小,媽媽卻特意為她留了最大的房間。
岑韻知道媽媽是覺得這些年虧欠她,所以寧可委屈委屈自己也要讓岑韻用最好的東西。
躺在床上,她半夢半醒間感覺到一個溫暖的身軀湊了過來。
霍惟安大手一撈,把她摟進懷中。
岑韻還以為是在做夢,等到第二天醒來才發現霍惟安竟然躺在自己床上。
“你怎麼來了?”
她質問道。
霍惟安睜開眼,狹長的眸子裡泛起一絲不悅。
“你媽求我來的。
”岑韻一噎,想起媽媽最在乎的就是她和霍惟安的婚事能安安穩穩的,忍不住商量道:“離婚的事能不能先别和我媽提。
”霍惟安下意識想拒絕,可他忽然想到了什麼,眉頭一挑,掀起眼皮幽幽掃了她一眼。
清晨的陽光灑在他的側臉上,歲月對他很是寬容,他雖然已經二十八歲,臉上卻沒有多少歲月的痕跡,反而是增添了幾份成熟的魅力。
“好處?”
他的丹鳳眼裡暈著霧色,聲音啞得嚇人。
他的睡衣不經意間被扯開,露出胸前一片春色。
結合他剛才那番話,房間瞬間泛起曖昧的氛圍。
然而岑韻卻隻漠然的起身下床,面無表情的說道:“有時間把手續辦了,我不會耽誤你。
”霍惟安的表情僵住,一股難言的不解和慌亂湧上心頭。
然而不等他想明白自己即將會失去什麼,屋外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小姐你快出來,夫人心臟病發暈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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