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是聶連意。

她穿著墨綠色的連體泳衣，款式保守，但也時尚，不過最重要的是，這種顏色，如果不是白皮，穿著會顯黑。

聶連意就很白，所以駕馭得毫無壓力。

秦顏晚禮貌性地微笑一下。

聶連意也從池子那邊遊向她，詢問：“秦小姐，怎麼不下來泡泡呢？”

“我沒有帶泳衣，所以隻能泡泡腿。”秦顏晚道。

聶連意莞爾：“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秦小姐是因為小時候溺過水，所以怕水，才連溫泉池都不敢下，正想過來帶帶你呢。”

她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說得秦顏晚不禁一愣。

溺水……

她小時候確實溺過一次，是高中的遊泳課，但她是怎麼知道的？

秦顏晚這麼想，也就這麼問了。

聶連意一頭黑色長髮，沒有紮起來，飄在池面上，有出水美人魚的既視感。

她歪了歪腦袋，笑說：“我也在一中讀過書，你溺水那次，我在邊上，也看到了。”

“啊……”秦顏晚更加意外了。

“那天在江南餐廳見到秦小姐，我就認出你了。”聶連意看秦顏晚滿是驚訝的表情，彎唇，“我知道秦小姐現在跟顧學長在一起時，也是你這個表情。”

秦顏晚隻是覺得，太巧了。

她不由得多看了聶連意兩眼，仔細回憶，卻還是沒有印象。

短暫的驚訝過後，秦顏晚也重新調整好表情，從善如流地換了“老同學”見面的語氣，寒暄起來。

“居然是校友，太有緣了，我很少遇到讀書時代的同學呢，我們應該還是同級吧？聶小姐以前是哪個班的？”

聶連意後背靠在池壁上，她要泡溫泉，臉上便沒有帶妝，少了妝容的加持，異域感淡了一點兒，但還是個美人兒。

“我是8班的，秦小姐是6班的吧？我那時候籍籍無名，秦小姐不記得我很正常，我能記得秦小姐，是因為秦小姐那會兒人儘皆知。”

秦顏晚會“人儘皆知”，就是因為追商時序追得十分熱烈。

果不其然，聶連意下一句便是好奇地我：“秦小姐以前不是追商學長嗎？怎麼會跟顧學長在一起？”

秦顏晚頓了一下，然後一筆帶過：“那都是過去的事了，都是快十年前的事了，我都已經忘得差不多了。”

聶連意微微笑：“我在國外讀的大學和工作，有一次遇到商學長，他倒是沒有忘記中學的事，甚至還記得，我當時，是站在顧學長身邊的。”

秦顏晚抬眼看她，她說這話的意思？

聶連意卻似乎隻是隨便聊聊：“對了，商學長準備回國發展，最近收購了一家公司，準備借殼上市，很是來勢洶洶呢，感覺最晚年後，就會正式進入申城資本圈。”

秦顏晚不太明白，她隻是想跟她談論學生時代的名人，還是有别的目的，便隻是回：“我最近在休假，還沒有入職，不清楚這些。”

“秦小姐還沒有工作嗎？那倒是正好。”聶連意笑。

秦顏晚：“什麼‘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