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顏晚意識混沌,根本沒想起來她是怎麼跟顧景曜來到山水苑。
嘀嘀嘀,密碼門打開,外人徹底被隔絕在門外。
他們沒有開燈,隻有沒拉緊的窗簾泄露進來戶外的霓虹燈光。
紅的綠的,五光十色,燈火輝煌。
像那一年那一夜那個廣場那場火樹銀花。
秦顏晚被他抵在門上,他的吻落滿她的脖頸,秦顏晚僅剩的那一點意識告訴她,他們不該這樣,他們憑什麼這樣,身體卻完全推不開他。
外套落在地上,毛衣落在地上,襯衫、長裙……
他們借這一場醉,暫時忘記那些恩不恩情不情,仇不仇恨不恨。
直到最後,兩人倒在床上。
體溫很高,呼吸很燙。
腰被墊了枕頭,腳踝被握住。
秦顏晚感覺他離開了幾秒,但很快,他的存在就鋪天蓋地地覆蓋而來。
密閉的房間裡,一聲短促的叫聲。
秦顏晚的雙手手肘撐在床墊上,努力仰起上半身看,看到的是顧景曜烏黑的短髮。
這不是他第一次為她做這種事,三年前短暫複合的那段時間,他們什麼都玩兒過。
秦顏晚的汗出得更多了。
她的腳板踩踏他的肩膀,迷茫,迷惘,迷離,直到最後是靈魂的灰飛煙滅。
顧景曜能感覺到她的呼吸更亂了,抬起頭想要吻她,她即刻側開頭躲避。
他笑:“還嫌棄自己?”
秦顏晚瞪他。
當然,這種程度的“攻擊”,在此情此景下,沒有任何殺傷力,反而像……羞澀的嗔怪,惹人憐愛。
顧景曜拿了床頭櫃的水杯,看著她的眼睛,臥室裡同樣沒有開燈,但他的眼睛黑得有些亮,像夜晚海上,指引遊輪的燈塔。
他喝了一口水,漱了漱,然後在她錯愕的目光下,喉結滾動,嚥了下去。
這個舉止讓秦顏晚瞬間感覺頭皮都炸了!
顧景曜再次吻到她的唇,秦顏晚都忘了避開,然後就是津液水聲。
分開時,秦顏晚好渴,吻得太多了……
顧景曜將她被汗濕貼在臉頰的頭髮别到耳後,秦顏晚去拿他的水杯,裡面還有小半杯水,她喝了一口。
水應該是昨晚的,冷的,從喉嚨到進到胃裡,涼了一片。
顧景曜往床頭櫃裡摸索東西。
結果摸了個空。
這才後知後覺想起,這不是東海岸。
山水苑裡不曾來過女人,自然就不會有那些東西。
那杯水,和這個短暫的停頓,讓酒精和欲..望已經揮發了一會兒的秦顏晚,意識終於有些清醒。
然後她就覺得不對。
很不對。
她哪怕是喝醉也不該這樣毫無抵抗之力。
這樣的毫無抵抗之力,她過去二十八年的人生裡,隻發生過一次。
那就是當年在水城,她被人下藥,也是跟顧景曜在雜物間裡……()
一切都有了答案。
秦顏晚一瞬間火冒三丈,怒火都蓋過了欲..火,她抓緊顧景曜的肩膀,指甲摳進他的精壯的肩胛裡。
咬牙切齒:“……你卑鄙!”
“……什麼?”
“你對我下藥!”
顧景曜先是皺眉,然後恍然大悟。
原來如此。
他的反常是因為這個。
他低頭又低聲:“不是我下的藥,我也中了。”
秦顏晚不相信:“不是你還有誰……你别親了!”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