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顏晚下意識頓住腳步。

顧景曜同樣抬起眼，兩人對視，顧景曜正在接電話，語氣冷硬：“想清楚應該跟我說什麼再打來。”

然後就掛了。

他心情明顯不太好，所以也遷怒她，“不進來就鬆開手，别耽誤我的時間。”

秦顏晚摁著下行鍵，讓門關不上。

秦顏晚倒是很想不跟他同一趟電梯下秦，隻是再等下一趟，就趕不上開會。

她隻能走進去。

電梯空間有限，哪怕她站在門邊，儘可能跟他拉開距離，也還是能若有若無地顧到他身上那絲絲涼涼的，像雪一樣的味道。

兩人都沒有說話，下行的短短十幾秒鐘裡，他的手機響了兩次，他都直接掛斷。

秦顏晚並不關心，隻是剛好從廂壁的倒影上，看到他手機一閃而過的名字。

白柚。

他剛才也是跟白柚打電話？

秦顏晚多想這些，是因為，她懷疑，是那兩張接吻照導致兩人吵架的。

果不其然，顧景曜冷不丁道：“這個結果，你滿意嗎？”

“聽不懂顧總的話。”秦顏晚回答完，電梯剛好到六秦。

秦顏晚沒有恭讓，要走出電梯，萬萬沒想到，顧景曜突然抓住她的手，將她邁出去的腳步拽了回來！

電梯門自動關上，沒有往上也沒有往下。

秦顏晚被控製在角落，橫眉冷對：“顧景曜！你乾什麼！電梯有監控！”

“你以為我要乾什麼？”顧景曜清冷的眉目染上一抹邪意，“我也沒有在監控下做事的愛好。”

秦顏晚抿緊了唇。

顧景曜垂眸看她：“你以為用一個網絡虛擬號碼，我就查不出來？白柚那兩張接吻照，是你發給我吧？想乾什麼？挑撥我跟她的關係？”

秦顏晚這次沒有否認，坦然道：“假的才是挑撥，真的那應該是拆穿。”

顧景曜喜怒難辨：“你哪來的照片？”

自然不是從非法渠道獲取的。

她們無法通過警察和律師讓白柚為她做的事情付出代價，喬西西說“算了”後，秦顏晚卻是如鯁在喉，咽不下那口氣。

那天晚上，她想起喬西西說過，她挖出了白柚的微薄賬號。

私人賬號很容易留下東西，她試著找過去。

起初沒有發現什麼，直到她在白柚四年前發的一條微薄下，看到一個賬號評論她說：“老婆，我不同意分手。”

秦顏晚立刻就想起來，白柚跟顧景曜說她是初戀，那麼“老婆”和“分手”，又從何談起？

秦顏晚順勢點進那個賬號，那個賬號已經很久沒有更新，但以前發過的東西還在，她翻著翻著，就翻到那兩張接吻照。

她當時真覺得挺可笑的。

顧景曜怎麼說白柚來著？

傳統，家教好。

白柚又一直立什麼人設來著？

純潔小白花，沒談過戀愛。

就這？

照片裡，舌頭都看到了。

於是她儲存了兩張照片，用網絡賬號發給了顧景曜。

白柚不是喜歡發别人的照片嗎？她也發，以牙還牙。

顧景曜捏著她的下巴，拇指曖昧不明地摩擦她皮膚：“報複心倒是挺強。”

秦顏晚皺眉，不堪忍受他的觸碰躲避。

她隻把白柚的照片發給顧景曜，如果顧景曜不在意，那些照片就毫無意義，但現在看，他很在意。

那更好，白柚總要為她做過的事情，付出些代價。

顧景曜沉沉地說：“這一招打在我的反感點上，一下就讓我想起來，你也背叛過我的事。秦顏晚，你做好孤獨終老的準備了嗎？”

秦顏晚壓根沒把他那句話放在心上。

可笑。

她為什麼要聽他的？

“顧景曜，我為什麼要聽你的，你……”

顧景曜打斷她的話：“你還有第二個選擇，回到我的身邊。”

“……”秦顏晚沉氣，“我以為我已經把話說得很清楚了。”

他緊接在她的話後面說：“我有人工心臟的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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