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顏晚不動聲色地反問：“你要怎麼處理她？”

陳總冷笑：“那就是我的事了，跟你沒關係。”

“如果你做出傷害她的事，涉及到犯罪，那我就是共犯，當然關我的事。”

“我這也是幫你，我要是沒猜錯，這個原本是由她負責，卻落到你身上的苦差事，是因為你們顧總偏袒她，站在了她那邊，某種程度上說，她的存在還擋了你的路，把她交給我，我處理了，你少了個競爭對手，豈不輕鬆？”

陳總慢條斯理地剝析著整件事，語調誘|惑，彷彿百利無一害。

秦顏晚思考著，讚同地點頭：“不錯，正好我也煩她。”

陳總眯眼：“你答應了？”

“答應了，我現在就打。”秦顏晚拿出手機，撥出號碼，等了十幾秒後，便是說。

“方秘書，你的老東家陳總讓我把你騙過來，他要給你個好看，我們現在在希爾頓酒店，你要不現在就過來看一看？”

陳總一把搶過她的手機，一看螢幕，根本沒有打出電話！

他將手機丟還給她：“你敢耍我！”

秦顏晚道：“是陳總耍我才對，陳總有妻有兒，比誰都惜命，明明沒想要做什麼，何必嚇唬人呢？”

陳總就是被他弟妹鬨了一頓，心情不好，宣泄情緒而已。

這會兒平靜下來了，也懶得為難她了：“拿來吧。”

秦顏晚將檔案和鋼筆遞給他，陳總直接簽了字。

要將合同還給秦顏晚的時候，他忽然想起了什麼，抬起頭，看了看她：“我聽說秦秘書最近準備跳槽，你真要離開碧雲？”

秦顏晚：“正常的工作變動而已。”

“我覺得你挺有意思的，你可以考慮來我這裡試試，雖然我這兒廟小，但發展空間大。”

陳總從口袋裡拿出卡片，連同檔案一起給她，“這是我的名片，上面有我的私人號碼，你要是有興趣，直接聯絡我。”

秦顏晚出於禮貌收下了：“多謝陳總。”

陳總離開酒店回家，秦顏晚也準備走了，但她走到酒店大堂，卻看到了——顧景曜。

秦顏晚腳步頓了一下。

顧景曜淡淡漠漠地看著她，口型是在說：“過來。”

沒法兒當做沒看見，秦顏晚隻能走過去：“顧總有什麼事？”

顧景曜直接將她帶到酒店的房間，她就知道他有什麼事了。

顧景曜將秦顏晚推倒在床上，手挾持著她的下巴，讓她連扭頭躲避都沒辦法，不甚溫柔地廝吻著她的唇。

“……！”秦顏晚呼吸急促，雙手用力往外推他的胸膛。

她胡亂摸索，想找能抵擋他的東西，但被顧景曜抓住，直接按在頭頂。

他怎麼會給她第二次對他用防狼噴霧的機會？

“顧總……顧景曜！”

顧景曜抬起頭，目光晦暗地注視著她：“記不記得，今天是什麼日子？”

秦顏晚不知道！

她冷靜地咬牙：“放開我，你這是強迫！”

“三年前的今天，你跟了我。”

秦顏晚腦袋嗡了一下，霎時間變得空白，臉上也褪去了血色。

然後恍恍惚惚地記起來，好像是今天……

就是今天。

所以才會有那份四天後到期的勞動合同。

三年前，她跟他了四天後，他漫不經心地提起：“以後，你到我身邊，當我的秘書。”

她說她不會，她大學專業不是商科，他心情不錯，“我教你。”

秦顏晚身體情不自禁地戰栗一下，那一下好像回到三年前跟他的第一次。

那時候她也是這樣的，太緊張，太害怕，太生澀，在無助的顫抖中，成了他的女人。

“……顧總記得真清楚。”她低聲。

“很難不記住，從來沒見過你那麼可憐的樣子，秦秘書，是我把慘兮兮的你撿回家。”顧景曜抬起她的腿，寡淡而沙啞，“重溫舊夢，怎麼能算是強迫？”

“……”

今晚本就不算一個好天氣。

窗外響起幾聲悶雷，而後淅淅瀝瀝地下起了雨。

雨夜交纏，果然是又回到三年前。

秦顏晚的指甲摳進顧景曜的肩胛裡，呼吸斷斷續續，聲音也有些破碎：“……這是最後一次！”

四天，還有四天。

他們的合同就到期，整整三年，就當她，還他當年，“贖”她的三百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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