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顏晚所有的興致在這一刻灰飛煙滅。

後來無論顧景曜做幾次，怎麼做，她都沒有任何感覺。

——家教好，傳統，不喜歡婚前行為。

什麼意思？他還要娶白柚嗎？

……

秦顏晚回到碧雲上班，依舊是顧景曜的秘書，但已經從首席秘書悄無聲息地降到一般秘書的層次。

她原來的辦公桌已經是白柚的，她的位置，隻能是白柚之前當助理的那個。

在門邊，角落裡，很不起眼，因為長時間沒人用，桌上堆滿了雜物，她回來得突然，行政部還沒有安排專人整理。

這種情況其實有點兒尷尬，秦顏晚表情淡淡，也不用再麻煩行政了，自己動手收拾。

白柚一到辦公室，見狀馬上跑過來：“顏晚姐，對不起，我本來想早點過來收拾的，但路上堵車了……我、我現在就把位置收拾出來還給你。”

秦顏晚擰了抹布，擦掉灰塵：“辦公用品都是公司財產，不是我的，沒什麼‘還給我’之說，顧總讓你坐在那兒，你就坐在那兒。”

白柚咬著唇，一副愧疚的樣子：“那……那我幫你收拾。”

秦顏晚沒理她，她自告奮勇地將用不到的雜物搬到倉庫。

回來時，順便去洗手間洗手，還沒進去，就聽到裡面有兩位女同事，一邊利用早到的時間化妝，一邊八卦。

“秦秘書被調回來了，你知道嗎？”

“我知道，昨天就聽說她跟著顧總從豐城回來了，今天應該有來上班。”

“我就說顧總還是捨不得秦秘書。”

白柚要進去的腳步一頓。

“論工作能力，秦秘書自然是沒得說，但其他的……顧總不是已經有白柚了嗎？”

女同事連忙噤聲：“噓！市場部被開除的那個誰你忘啦？還敢說！”

另一個女同事不以為然：“這裡隻有我們兩個，你不說我不說，誰知道？”

有道理。於是女同事也發表自己的看法：“我也覺得顧總更喜歡秦秘書。”

“嗯嗯，秦秘書跟了顧總三年，一起打過江山，那句話怎麼說來著，‘本宮不死，而等終究是妃’！”

兩位女同事化好妝走出來，看到白柚，嚇了一跳。

白柚神色自然：“早上好。”

像是剛來，沒聽見她們說的話，她們尷尬地笑笑：“早，你也來得好早。”

然後就趕忙走了。

……

中午，秦顏晚要跟顧景曜去見客戶，白柚也被叫上。

據說無論見什麼客戶，顧景曜都會帶白柚讓她曆練，大有將她往首席秘書的位置培養的意思。

秦顏晚走在顧景曜旁邊，邊走邊跟他介紹這次飯局，對方都來了哪些人？需要注意什麼？

白柚插不上話，便小跑幾步，到前面為他們打開車門，車門還沒拉開，她就“噝”了一下。

顧景曜的目光轉了過去：“怎麼了？”

“沒什麼的。”她用兩隻手拉開車門，似乎是手受傷了。

顧景曜微微蹙眉：“手怎麼了？”

白柚揉揉手肘：“沒事，可能是搬重物的時候有點扭到。”

顧景曜不悅：“你搬什麼重物？”

白柚輕聲：“顏晚姐的辦公桌沒人收拾，我就幫忙把雜物搬到倉庫去，不小心扭到了，我以為沒什麼事，沒想到現在，一拉就疼。”

“細胳膊細腿，能搬什麼重物，以後别逞強，這些事有人會做。”顧景曜看了眼秦顏晚，“你先去見客戶，我帶她到醫院看一下。”

白柚忙不迭地擺手：“不用不用，不用這麼麻煩，顧總，等見完客戶，我再去藥店買點藥擦一下就可以。”

秦顏晚冷眼看著，淡淡提醒：“客戶千裡迢迢從國外過來，顧總，您不好不在場。”

顧景曜便修改了決定：“你去藥店幫白柚買藥，我們先過去。”

白柚說：“麻煩你了，顏晚姐。”

他們上了車，車子從秦顏晚面前直接開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