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顏晚蹙眉：“阿姐？你還在聽嗎？是不是媽媽出事了？”

她語氣有些焦急，大姐這才說：“沒、沒事，昨晚是媽想跟你說話，所以讓我打給你……手套也已經織好了，可能是想問你，還想要什麼吧。”

顧言，秦顏晚的眉頭才重新舒開。

昨晚大姐隻打了一通電話，看著也不像有緊急的事情，否則就該是連環call了。

“我什麼都不用了，讓媽媽别織了，做這個也很耗精神。”秦顏晚抿唇，“媽媽現在醒著嗎？讓她聽一下。”

“媽在輸液，不太方便拿手機，晚點吧。”

“好。”

秦顏晚掛了電話。

雖然大姐說沒事，但她心下還是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可能是昨晚發生了太多超出她預想的事，她的心情還沒平複吧。

電梯抵達一秦，她走了出去，又給沈素欽打去電話。

沈素欽幾乎是秒接：“顏晚，你沒事吧？”

秦顏晚頓了頓，說：“我沒事。”

沈素欽按了按鼻梁：“昨晚給你打了幾個電話，你都沒接，給你發微信，你還把我刪了，我以為，你是在生我的氣。”

秦顏晚一愣，她刪了他的微信？

“如果你是因為妙妙，我教訓過她，她認識到自己的錯了，今天想跟你當面道歉。”

秦顏晚不用想就知道，肯定是顧景曜拿她手機刪的沈素欽。

她隻得說：“可能是我昨晚喝醉亂按，不小心刪除，我等會兒加回來。”

“你現在在哪兒？”沈素欽追問，“我去敲你的房間的門，你並不在。”

“嗯，不在，我喝醉了，所以就隨便找了個酒店，開了間房休息。”

沈素欽那邊安靜了一陣，心知肚明，秦顏晚沒有說實話。

但她既然不願意說，他便沒有再追問，“嗯”了一聲：“你什麼時候回來？還是我過去接你？”

秦顏晚正要回答，腰上突然間摟過來一隻手！

猝不及防，她嚇了一跳，倏地轉身，顧景曜垂眸看她，挑眉。

秦顏晚毫不猶豫要掰開他的手，但顧景曜卻直接將她攬到自己身邊，動作不容拒絕。

“……”

秦顏晚的電話還通著，不想被沈素欽聽到什麼，冷靜道，“沈教授，我很快回去，我們今天應該是去望江路的基地，你先過去，我收拾好了，直接過去跟你彙合。”

沈素欽輕聲說：“我等你。”

秦顏晚掛了電話，而後就用力去掰掉顧景曜在她腰上的手。

何清不太清楚秦顏晚的尺碼，又想著她還要工作，所以給她送的衣服是小西裝，不是刻板印象裡的職業套裝，而是短褲、襯衫和外套。

裸露在外的雙腿，又白又細。

顧景曜從後面走上來，想起的是她昨晚被他抱著放在窗台上，雙腿無助地纏著他的樣子。

她一掰，顧景曜這回鬆開了，嘲弄：“怎麼不說實話？怕他知道我們昨晚睡了？”

秦顏晚沒對沈素欽說實話，隻是覺得跟他沒關係，她可以自己處理。

顧景曜也不是要聽她的回答，說完就沒跟她耽誤，長腿闊步，越過她出了酒店。

秦顏晚握緊了手機，也走出去。

何清已經把車開到酒店門口接顧景曜，他上了車，但車門沒關。

意思很明顯，就是要她也上車。

秦顏晚徑直走過去。

然後上了一輛停在他的車前面的出租：“師傅，去警局。”

顧景曜盯著前面的出租車開走，面無表情。

何清抽抽嘴角，老實下車，把車門關上。

……

上次找秦顏晚做筆錄的那兩位警官，留了自己的名字和手機給秦顏晚，讓她想起什麼跟案件相關的細節，隨時聯絡他。

秦顏晚到了警局，報了名字，其中一位警官剛好在警局：“秦小姐，有什麼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