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顏晚情不自禁地揪緊男人胸前的毛衣布料。
顧景曜垂眸瞥了她一眼,這個時候倒知道依賴他了,再看向周望:“小美?那周先生是認錯人了,她是我的秘書。”
周望陰惻惻地笑:“不可能吧?她就是小美啊,我不會認錯人的。”
顧景曜笑了一下:“你的意思是,我認錯人?”
他的語氣並不重,可他這個人,自帶一股威懾力,隻是站在那兒,就令人不敢冒犯。
這種威懾力,來源於顧家幾代人的財富和權力積累,來源於碧雲集團在商場上的引領風|騷,也來源於顧景曜年紀輕輕就以殺伐決斷名揚商場。
他的目中無人和傲慢倨傲,都是有資本的。
所以他說他沒錯,他周望,敢說他錯了嗎?
周望的臉色青一陣黑一陣,他是想恐嚇顧景曜,可顧景曜根本不受恐嚇,還反過來恐嚇住了他。
顧景曜下一個動作是直接將手裡的秦顏晚遞出去:“周先生不信,那要檢檢視看,她是你口中的小美,還是我的秘書嗎?”
秦顏晚看不見他們的對峙,因為顧景曜這個遞出去的動作,心臟提到了嗓子眼。
周望緊緊地盯著顧景曜,他的表情,從頭到尾都沒有變化,冷淡著,不可一世。
雙方對峙三十秒,終究是周望後退了一步,重新賠上笑臉:“哪敢啊,顧總慢走。”
矮胖還不明所以:“老大!這就是那個女的!不能放她走啊!她知道不少事呢!”
周望抖著嘴角的肌肉:“顧總說她是誰,她就是誰。讓開!”
矮胖和瘦高被他一喝,這才讓開腳步。
顧景曜目不斜視,抱著秦顏晚大步從他們面前走過,身後傳來周望的聲音。
“顧總,天黑路滑,走路小心!”
直到出了酒吧,喧囂和酒味遠去,秦顏晚才感覺自己那顆心又落回了原地。
顧景曜沿著馬路邊的人行道大步走著:“抓皺了你賠?”
“……”秦顏晚才發現,她的手,一直抓著他的衣服。
她僵硬地鬆開,還想從顧景曜身上下來,她不知道顧景曜要去哪裡,她最好還是跟他分道揚鑣。
顧景曜皺眉:“再動我就把你丟給周望。”
秦顏晚又被他威脅,身體僵著不敢再動。
她罩在他的衣服裡,一呼一吸間,都是他身上的味道。
她到底是中過藥,哪怕藥效已經過去,身體也不好受,非常疲憊,在他穩健的步伐裡,眼皮慢慢垂了下來。
顧景曜就近去了一家酒店,開房的時候才發現,秦顏晚昏睡過去了。
他把人抱進房間,不客氣地扒光她的衣服,放進浴缸,清洗掉清潔間裡那次的黏膩。
秦顏晚沒有醒過來,估計是藥效導致。
顧景曜用濕漉漉的手掌,托著秦顏晚的臉,看了她一會兒,神情晦暗不明,這才將她放回床上。
他自己收拾了一通,便推開落地窗的門,到露台點了根菸。
他這會兒才拿出自己的手機,看到岫鈺給他打過一個電話,不過那會兒他忙著,沒接。
他回撥過去。
“怎麼了?”
岫鈺問:“你不是去見那個地頭蛇嗎?想問你談得怎麼樣?”
“沒談。”
“沒談?”
顧景曜哂笑:“他想加價,癡人說夢。”
“這些人真是……我稍微問了一下,就聽說了不少周望的事,而且他‘業務範圍’還挺廣泛,不止在水城,還涉及申城,專門乾給人設套逼債的事,必死了不少小生意人,回頭讓阿路清理一下,這種人在眼皮底下活動,看了真礙眼。”
顧景曜隻是“嗯”。
“隻是屍體一直沒找到,也是玄乎,顏哪兒了呢?出動了警犬都沒找到。”
“嗯。”
岫鈺納悶:“你怎麼老是嗯?怕杏花村村民不搬走,基地建不成?放心,船到橋頭自然直。”
顧景曜才說:“我不擔心。”
“聽你的語氣也確實不像擔心的樣子。”甚至感覺他心情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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