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顏晚轉頭，眼睛黑黑地看著她：“什麼事？”

聶連意說：“當時網上的輿論，網友一邊倒地罵你害了我。”

秦顏晚斥道：“那不就是你特意製造的輿論嗎！”

聶連意無辜地攤手：“不是我，你不是還讓黎星若幫你起訴我煽動輿論，但法院後來判了呀，說沒有事實證據表明我做過這件事，所以這個真不是我。”

“……”秦顏晚抿緊了唇。

聶連意道：“我是可以豁出自己設計你，但不代表我可以把自己的照片發到網上被人看，我還要在這個圈子混，沒那麼不顧一切，但要是沒有人為推動，我也覺得這件事不會鬨得人儘皆知。”

“所以我猜，也是顧景曜做的，目的應該就是進一步擊潰你的心理防線，讓你覺得四面楚歌，進而更加依賴他。”

秦顏晚又無意識地攥緊了手指，眼睫紛飛閃爍。

聶連意轉到她面前，似笑非笑地看著她：“我記得你還收到網友寄給你的帶血快遞，是網友寄的，還是顧總寄的，你現在有答案了嗎？嗯？”

…………不！

不可能！

顧景曜不可能這麼做！

秦顏晚思緒猛地一定，眸光鋒利銳冷，回視著幸災樂禍的聶連意，咬牙反駁：“你少把所有事情都推到顧景曜身上！”

“你當時為了錘死我什麼做不出來？你别以為我都忘了，輿論的起因是你爬到醫院的天台上假裝自殺，出動了公安和消防，就是因為陣仗鬨得這麼大，事情才會在網上發酵！你來這一出不就是為了推動輿論攻擊我？不就是為了用輿論裹挾司法抓走我？”

“現在你說你沒有製造輿論煽動輿論，什麼都是顧景曜做的，你以為你說了我就會信？”

是的，她在維護顧景曜，她相信秦顏雪說她不是秦家親生的，相信秦母說她是顧家的人，也相信商時序說顧柳沈吳四家聯手圍剿顧四海，導致四海集團倒閉，顧家家破人亡，這些她都信。

但她不信顧景曜對她什麼都是假的。

秦顏晚攥緊的手指磕到了那枚戒指，這枚戒指戴得進摘不出，代表顧景曜從為她戴上的一刻就沒想過跟她分開，如果這都不是喜歡不是愛，那什麼才是喜歡才來愛？

但聶連意的解釋是：“我鬨自殺，是為了逼我爸媽站在我這邊，他們當時因為顧景曜護著你，怕得罪顧景曜，所以猶豫不決，我鬨自殺的第二天，我爸媽就去找顧景曜談條件，開了半個億一套房的價碼，這件事你不是也知道？”

“……”秦顏晚生硬地搖著頭，不是，不是這樣的，“你這是在，張冠李戴，混淆視聽！”

“你還是不信嗎？那你自己去問啊。”聶連意拿出手機遞給她，“我也在碧雲工作過一段時間，我知道，顧景曜每次有什麼命令，都是下達給何清或者趙鈿去做，你現在就打電話問問她們，有沒有幫顧景曜執行過操控輿論這件事。”

“你問啊，問問看啊。”

她攛掇，慫恿，眼底浮現出興奮的色彩，迫不及待地想要親眼看到秦顏晚聽到何清和趙鈿承認後的臉色。

“秦顏晚，你又不敢了嗎？你不是相信顧景曜嗎？”

桑杉低聲喊：“商總。”不能讓秦小姐聯絡何清趙鈿，否則顧景曜也會知道他們在這裡的。

商時序卻什麼反應都沒有，神色平和淡漠地看著秦顏晚，打不打，問不問，她自己決定。

秦顏晚的後牙咬得很緊，然後就接過聶連意的手機，在她的通訊錄裡搜到了“何清”，按了撥打。

聶連意笑出了聲，鼓掌：“好啊好啊，你還真打啊。”

秦顏晚沒什麼好怕的。

電話嘟了幾聲，何清接了，語氣疑惑：“聶小姐？”

秦顏晚出聲：“何清，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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